我没怎么在意左沐雨,而是看着波光嶙峋的水面,忽然被左沐雨唤了一声,我这才回过头来。
“请你吃雪糕。”左沐雨将其中一个甜筒递了过来,“草莓味的。”
“这个季节的草莓都是酸的。”
“我不管,我请你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左沐雨说完,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着她那个巧克力味的雪糕。
我一时被左沐雨的霸道发言整无语,也学着她舔雪糕,草莓味的雪糕里面没有草莓,只有草莓味的香精。
冰凉凉的,甜丝丝的。
左沐雨忽然叹了口气说:“哎,要是脑出血的是我爸就好了!”
我又一次被左沐雨给整无语了,不过以她们的父女关系来看,她说出这种话也无可厚非。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对啊,现实没有如果。”
左沐雨似乎是想要安慰我,只不过她一向不擅长与人沟通,我也没指望过她会有什么高情商的发言。
她就是个表面上发育成熟,内里却是心智不成熟、三观还有些小缺陷的小女孩。
“要给你埋胸吗?”
“……不了。”
“真不想要?”
“不想。”
吃完了雪糕,我们开车返回公司,稍微给视频调整一下色调,我将源文件发给左沐雨,靠在椅背拿起手机打开家族群。
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消息,老爸还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就是嘴里又多了一根管子,是直通胃部的胃管,用来给他灌输医院调配的营养流质。
据医生所说,烟雾病有家族遗传的可能,伯父和姑妈都赶紧预约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