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是个不修边幅的人,这不来之前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的,可是紧张坏了,比当年娶媳妇还隆重。”
李天顺愣了下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吴庭却道:“武平说的一点儿都不错,我这个人脾气臭不爱合群,但最是佩服像您这样的英雄,还要感谢您对家父家母的救命之恩。”
说着撩起衣服的下摆就拜了下去。
李天顺懵了,忙把他扶起来道:“吴大哥这是何意,我好像不认识令尊?”
吴庭看向赵武平问:“你没和李大人说?”
赵武平笑道:“李大人忙,我也是难得见到,哪来的机会,还是你自己说吧。”
吴庭看向李天顺道:“是这样的,我的老家就在西北庭州城外,名字里这个‘庭"就取自庭州的庭字。
平西王和突厥人闹起来的时候,家父和家母被叛军抢了田产,烧了房屋,没法子只能逃难。
我当时在京城外采药,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是您在庭州收留难民才救了他们,平定西北后,又还了田产,不然我的父母非死在这场大灾不可,您说您是不是我的恩人!”
“原来是从这说的。”李天顺笑道:“这不算什么,保境安民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吴庭道:“不一样,在得知您是武平的好友后,家父家母还特意来信让我感谢您,请受我一拜。”
说完这话,吴庭又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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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顺……看得出来,此人在阴森森的外表下也是位性情中人,和黑白无常两口子差不多。
忙把他扶住道:“都是朋友不能这样,快请进去喝茶”,说着便把他让进了屋。
另一边,赵武平对门口的衙役道:“你们守在门口,任何人不要来打扰。”
衙役应了声将院门关上,在外面警戒。
屋内,李天顺已经沏好了茶,分别给了吴庭和赵武平。
吴庭接过道:“李大人,武平已经把国舅的事大概跟我说了,您看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尸体?”
李天顺道:“那个不急,我想先和吴大哥聊聊‘天阴摄魂散"的事。”
听到这话吴庭笑了,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道:“猜到您会提这事,我这早已准备好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