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样的话安抚自己。
外衣褪去,袖中的瓷瓶随意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进了床底,他也没有管的心思。
半夜躺在床上,柳如梦闭着眼,还是久久不能入睡。
他的脑中全是芮宝儿牵着别人的手,笑的幸福而快乐的神情。
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也摆脱不了芮宝儿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噩梦。
清晨,他是被噩梦惊醒的。
柳如梦呆呆地靠在床上沉思着,良久,才如行尸走肉般起身,披上外衣,又呆呆地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
铜镜里,往日光彩照人的男子此时宛如一具干尸,双眼下是浓重的黛青,一大片,几乎都要比眼睛大了。
眼中被根根交缠的血丝覆盖,无声陈述着主人的疲惫。
过了许久,柳如梦才从那种悬空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什么权利不权利,身份不身份,他就要和芮宝儿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不是以朋友的身份。
以一个男子,可以和她白头偕老、共赴鱼水之欢的男子身份。
虽然以自己的身份,进了世女府,也绝不可能是正夫的位置。
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就算是良侍,小侍甚至通房的身份,能一辈子陪在她身边,自己也愿意。
只要宝儿的身边能有自己的位置,他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再提什么七七八八的要求。
下定决心后,原来的计划就要终止。
已经被引诱地要娶他为正夫的扈子寒,现在成了他的一个阻碍。
必须要避着她,不能让她出来破坏自己与宝儿的接触。
为了不让她出来扰事,自己也能全身心投入让宝儿对自己生出一分喜欢的心思。
柳如梦找了人将扈子寒迷恋千秋楼戏子,甚至想迎入家门做正夫的消息告诉了将军府的老太公。
老太公知道这件事,大惊失色,自己的孙女怎么能有一个戏子夫郎呢。
扈子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来得及找柳如梦表明态度,再次商讨婚事,就被老太公拘在府里,最少一两个月都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