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叹了口气，对江啸天如是说。我听后，震惊不已。

我没听错吧？奶奶成了山神？爷爷是土地？他们俩岂不是成了对手？

山神属东岳，土地属于酆都城，分属两派。然而，爷爷奶奶感情深厚，竟至此境地，我看爷爷焦急寻找奶奶，深恐她有闪失。而奶奶却显得铁石心肠，我不解，为何会如此。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奶奶恩爱有加，从无争执。爷爷离世时，奶奶悲痛欲绝，不似作伪。可短短几日，怎么一切都变了？

“山神之位早已废除，你如何能重掌此职？你是如何得到烛火的？”江啸天神色严峻，目光冷冽。

“有人赠我烛火，引领我至此。只要有烛火，便能行使山神之权。东岳与阴司之事，你们最好别插足，江先生，你身为道士，此生已难逃脱，除了硬抗，别无选择。”奶奶满面无奈，畏惧地看着江啸天，似乎有话不敢直言。

"既然你们一家人都视生死如尘土，那我也无需再顾忌九儿的微贱之躯，毕竟，这都是多余的关怀。"

话语落定，江啸天骤然以冰冷的神情瞪向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愣住，难以置信地回望江啸天，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人惊讶，竟直接叫我滚？

不对劲。

江啸天一向对我仁慈有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只是在我祖母面前做戏。

我绝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这样对我。

毕竟，他曾为了我受伤，足见他绝非无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