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最可行的办法就是通过杜马议会的投票决议,是否启动弹劾总统的议案。”惠廷顿说。
“可目前,总统阁下并没有做出什么可以让他被弹劾的事件。”议员夫人说。
“是没有,但并不代表未来没有,一个丑闻再加上媒体的渲染,斯拉夫的老百姓眼中的总统很快就会变成一名堕落的独裁者。”惠廷顿说。
“不得不说,民众最有价值地方就是他们有着猪一般的脑袋,偏生还觉得自己十分的有见地,浑然不知道自己始终被人牵着鼻子走。他们猪脑袋中产生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由我们诱导产生的。”议员夫人发觉自己十分喜欢这个比喻,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需要搞定的唯有杜马议会。当然他们不过是一群聪明的墙头草,只会依附于强者而存在的蛆虫。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如何让这群蛆虫觉得自己可以做出决定了。”惠廷顿说。
“杜马议会从那天超长会议之后,已经再也没有一件议案通过了。弃权票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血腥玛丽语气中不自觉的生出一丝丝怨怼和杀气。
“所以突破口不能在议会,军队则自成一体,轻易碰不得。那么唯一的突破点就出来了。”惠廷顿说。
“什么突破点?”议员夫人略有深意的问。
“旧世者语录里有句话说的很好--‘社会变革的开端一般都是从青年大学生开始’。那么在斯拉夫境内,又有什么大学不仅有着足够优秀,尤其是上层结构的生源?能够有着足够的影响力辐射整个社会,甚至是杜马议会中?”惠廷顿目光炯炯的望向叶卡捷琳娜。
“不错,只有伊凡大学。”血腥玛丽长叹一声,施施然的走到窗台,望着外边的夜色,清声说:“凛冬社中的学生非富即贵,无一不是斯拉夫将来的栋梁,他们中的许多人将会走上杜马议会的舞台,甚至可以毫不避讳的说,凛冬社就是杜马议员的储备库。”
“所以,夫人能否在凛冬社的内斗上取得绝对的胜利将会起着关键性的决定,也是最有价值的风向标。”惠廷顿淡淡的说:“当然,总统阁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而且现在,他们已经走在了前头,狠狠的将了夫人一军。”
窗外的葡萄架在月光下映出薄纱似的阴影,成熟的果实香味随着微风送入到房中,也带来了收割的味道。
叶卡捷琳娜缓缓转身,意味深长的问:“惠廷顿先生进入公会实习多少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