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列夫威登淡淡的说:“天生疯狂之人就不要想着有善终了。”
叶卡捷琳娜笑了笑,然后起身。
“没有人生来就是疯狂,也没有人想要被自己的哥哥说‘活该’,他只是很痛苦,而在无边的痛苦之中他只是想要得到一点肯定,这一点点的肯定对他很重要,对他的哥哥也很重要。如果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明白这一点,他只会与你越来越疏远。”
议员夫人拍了拍列夫威登的肩膀说:“哦,对了,打伤你的弟弟人叫做夜豪,是伊凡大学的一位学生,你的总统阁下手中最红的希望之星。想必他已经位列在海选最终的胜出名单上了。对此我没有什么意见,我一直都很尊重总统阁下的决定,只是...或许应该更加谨慎一些为好,毕竟现在斯拉夫政治骗子有些太多了。”
列夫没有说话。
叶卡捷琳娜走出了病房,轻轻的关上房门。
列夫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自己弟弟,脸上终究有了表情。
解脱、愤怒以及沉思。
“奶奶,真的有用么?他毕竟是总统的幕僚长,怎么可能会做出不利于总统阁下的举动来。”
叶卡捷琳娜坐进了她那宽敞的水晶座驾之中,德科还没有等她坐定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足够的确定性。
“孩子,记住,血浓于水。列夫或许和韦杰夫断绝了兄弟的情谊,可他们终究是亲兄弟,血脉链接着他们。当一位哥哥看到自己的弟弟变成了那副模样,无论他们之间原本的关系是有多差....”叶卡捷琳娜悠然道:“何况那孩子一直忠于总统,他不允许有另外的人来代替他在总统心目之中的位置。总统的办公室就他的所有,他绝对无法割舍的所有。他会帮我们料理好一切的,用他的能力,那即便是我和安德烈都无可奈何的能力。”
这是夜豪今天在天鹅湖畔钓上来的第六条鱼,确切的说是第六条自愿跳进他身边水桶的鱼。
鱼钩依然是没有的,只有一根什么都没有的鱼线垂到水面上。如果有一条鱼沿着那条鱼线,跳到了鱼线尽头另一侧的水桶,你会觉得十分的幸运,前所未有的幸运。因为正常的鱼都不会这么做。
然而今天,天鹅湖里却没有了正常的鱼,它们似乎觉得夜豪身边的水桶就是天堂。沿着鱼线跳上岸边,再蹦到水桶里成了一场鱼儿们朝圣的旅行。
夜豪干脆将鱼竿插入到了河岸边,愣愣的看着这个诡异而幸运的现象出现了第七次。
水面上没有天鹅,水里也没有掠食的鱼类,可那些鱼就那样划过弧线跳上来,好似在更高维度的世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可以操纵着鱼儿这么做。
夜豪眉头紧锁,他的心中似有明悟,似又有一种担忧。
他也不说清是怎么回事,自从安德烈总统在媒体记者面前说出“天选海选化”之后,他似乎就莫名其妙的幸运,幸运到全然没有理由,似乎自己被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挑中了,成为了真正的天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