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皱了皱眉头,孙长利此人他也知道,是当年参与盗窃龙骨的老贼孙老蔫的儿子,不就是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败家子,他怎会有这样的本事?
“那你为何咬定和孟爷有关?”
刘奎道:“我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消息还是有的,孟怀义这段时间除了联系我,他还暗地里联系了孙长利,麟正堂案发之后,孙长利就失踪了,不是他还有谁?”
从刘奎的这番话可以推断出,他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许纯良问完之后,点了刘奎的昏睡穴,让这厮踏踏实实留下睡个好觉,然后将保险柜里的现金一扫而光,料定刘奎醒后也不敢报警,毕竟他这笔钱本身就来路不正,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许纯良今晚满载而归,刚回到住处,溥建打电话过来,他刚刚陪着黄三爷从医院出来,目前正前往麟正堂,因为担心三爷承受不住打击,所以给许纯良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赶过去开导一下黄老爷子。
许纯良能够理解溥建的担心,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门再度前往麟正堂。
许纯良抵达麟正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溥建提前来到大门前等他,这次被盗,保安队伍难逃其责,不过因为黄家父子一个被警方叫去问话,一個受伤住院,所以还没有来得及罪责,目前还是原来的队伍在负责安保,这帮人目前也在警方的嫌疑范围内。
溥建向许纯良道:“三爷一个人在瓷器展厅呢,他说想静静,我担心他想不开,你过去劝劝。”
许纯良道:“你比我会说。”
溥建叹了口气道:“在他心里,我什么斤两我清楚。”
许纯良独自一人来到瓷器展厅,展厅内仍然是一片狼藉,这帮可恶的盗贼在盗走镇馆之宝的同时还对展厅大肆破坏,有不少珍贵的藏品都被他们损坏。
黄望麟站在展厅中心,呆呆望着破损的玻璃展柜,过去这里面存放的是他最为珍视的元青花玉壶春瓶,现在瓷瓶已经无影无踪。
短短两日,黄望麟连遭重创,多年前的旧事被人翻出,自己的声誉遭到空前的影响,惜之如命的元青花又被人盗走,更让他难过的是,爱子被盗贼残忍伤害,险些丢掉性命,这一切绝不是巧合。
许纯良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
黄望麟觉察到了他的脚步声,叹了口气道:“我说过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许纯良道:“静下来就能想清楚其中的原因吗?”
黄望麟这才意识到是许纯良到了,他非常感激许纯良在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千里迢迢从东州赶来,还给儿子送上了祖传伤药,但是黄望麟此刻心境烦乱,的确需要一个冷静的空间,转过身,望向许纯良道:“纯良啊,我现在心乱如麻,不知应该怎么做。”
许纯良来到黄望麟身边,轻声道:“我看过您儿子的伤,一个月后应当会康复如初。”
黄望麟点了点头,这是他目前听到的最好消息。
许纯良道:“我查到,让您陷入麻烦的那些记录是有些人故意透露给警方的。”
黄望麟道:“我也想到了,是武援义的人。”
许纯良摇了摇头道:“武援义已经死了,他手下的那些人成不了气候,其实武援义也只不过是被人利用,您应该能够想到最近发生这些事情的背后原因……”他停顿了一下道:“敌人来自于疲门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