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影远远地看见这一大片人,便知道这时候回家肯定要被围堵,就一把摁住了傻不拉几往家门窜的傻狗,食指抵住唇瓣发出“嘘”的声音:
“动静小点…没看见有埋伏吗?跟我来,我们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于是就绕了远道拐到宅院后院,将背后的背篓拿下来背在胸前抱着。她拉远距离助跑几步,蹬墙借力一个旋身,动作干脆利落带动衣摆翻飞猎猎作响,只眨眼的功夫就站在了墙沿,又是纵身一跃轻巧落地。
猫儿抖抖长毛从背篓里站起身跳下来,尾巴高高竖起糊了祝影一脸毛。她放下背篓打开院内侧的狗洞门锁,把不会翻墙的大黄狗放进来,却也知道要放轻动静,以至于看起来有些狗狗祟祟。
“女郎?祝女郎可在家?”
“别喊啦别喊啦,没看见门上落了锁?女郎八成是出去了。”
“我来的路上碰见贾家那小子打猪草,他说看见女郎一早上山里去了,只怕现在也该回来了。”
“咱们这片敢只身往深山里钻的,也就独独祝女郎一份儿了。天天往深山老林里钻,衣裳刮破了也没个儿郎给缝补,偏偏也不见埋汰。”
“人家有的是钱呐,破了就换新的。”
“啧,那多败家。不如娶个贴心体己的郎君回来缝补衣服,还能张罗着料理家务做羹汤。”
祝影瘫在小院里的躺椅上,拿着那壶温好的小酒斟了一杯。听到这话垂眸看了看被树枝刮出线头的衣服,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她又垂眸瞥到给大黄狗在墙角用砖垒的狗窝,又果断收起了这个想法摇摇头。
不行,不行。她不把衣服穿破,大黄狗的狗窝以后垫什么?娶夫纳侍说的倒轻巧,赘进来的可都是一张张吃饭的嘴,现在这样就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要真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猫可以抓老鼠,狗可以抓兔子,她……她还可以啃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