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车厢里的青年声音清冷,不急不缓地说着威胁的话语:
“只是家父在车厢中嘱托在下捎给祖母的备礼中有些易碎的珍品。若是失手损毁,赔偿倒还不是最为要紧。只怕家父问责…大人可担待的起?”
“公子言重了。”越是遮掩阻拦便越是引人生疑,更何况这沉不住气的小公子上来就搬出自己的爹狐假虎威。
先不说这明显就是存疑,就单论他那个如今被圣上看不顺眼、没什么权力的小礼官爹,统领还真就丝毫不怵:
“只是打开箱子看看有没有藏人罢了,再如何易碎的玩意儿也不会磕着碰着,哥几个也是例行公事,还是莫要为难了。”
话毕,不等青年反驳,卫兵统领就招了招手。
“开箱验货!”
“……你!”
“鹤公子,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好是一番搜查,后车上所有能藏人的箱子都被卸下来掀开又扣上。一刻后,满头大汗的兵卫停了手上前:
“统领,箱中尽是药草金银,没有发现异样。”
“如何了?统领大人,可还满意?”车厢内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显然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气。
终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自己本就理亏,兵卫统领只好赔笑着挥手下令放开城门。
“这是自然…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车厢中的青年冷哼出声不作回应。坐在车前的车夫就拉着草帽往下扯了扯,沙砾堵塞似的干哑嗓子低喝了一声“驾”,挥鞭驱马驾车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