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影得到四家人不情不愿拼拼凑凑的一千二百块钱的赔款,搀着喝醉后异常乖巧的、就是走路不太稳当的易知白走出了警局。
宿舍已经是宵禁了回不去,姜昀的新家还没有收拾利索睡不下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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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影的公寓里还有个陆冷霜也不方便,就让姜昀带着陆蕉客回新家,自己拉着易知白去开个房间将就一晚上。
在自家产业用了下特权,没带身份证也成功开了房。折腾到这么晚,祝影也懒得洗澡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祝影。”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垂眸看着胸口已经干涸发棕的血渍,冷不丁的问出声来:“疼吗?”
祝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手,打了个哈欠带着困意回复:“还好,就是看起来吓人,也没有多疼。”
“骗人。”青年偏过头来看她,明明也困得睁不开眼,却还执拗地要看她的脸:
“流了好多血…刀刃切了一层肉。”
“好吧,我就是骗人,我快疼死了,再不睡觉就要死掉的那种疼。”
“嗯,那你快睡。”
青年闭上眼,侧躺在沙发上蜷缩起来。一米八几的大个儿缩在沙发上,祝影看着都替他难受。
但祝影才不会因为同情把床让给他,因为这都是这醉鬼自找的。而且她可是比易知白还高了两片韭菜叶的一八五大个儿,她躺在沙发上也委屈得慌。
她本来订了不是两间房,在不同的楼层。结果这醉鬼盯着她的手不移开目光,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最后祝影懒得折腾了,就把人带回自己房间里。
短短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祝影身心俱疲,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等到呼吸的声音渐渐平稳下来,沙发上的青年坐起来,放轻脚步却还是难免踉跄地走近床边。
他蹲下身子执起那只包缠着纱布的手,泛着醉意水光的眼眸中只余下这抹纱布中晕开的血色:
“呼呼、呼呼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