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祝影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前面的路况。对于被自己逗人生气的行为颇为自得:“等到结婚那天就告诉你。”
“算你有良心。”路寒迹轻哼一声,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到了新婚夜,他才算是想明白,这哪里是难得的良心,这是恶鬼的陷阱啊。
也难为他这个小傻子,平日很精于算计的一个人,偏偏一遇到她就大脑短路。早在吃肉讨论中那声意味不明的笑时,他就应该意识到危险的。
偏偏恋爱脑发作傻傻看不出,直挺挺地往坑里跳,一直到新婚夜被锁住双手时才反应过来。
“等等,不、不应该是这唔嗯…”
墨迹化形,凝为实体缠绕在腰肢,青年想要出声制止却被以唇封缄。
“乖一点…”他的小公子安抚地揉揉他的头发,那双素来墨染般眼眸再度出现那惑人的紫色。
他这次搞明白,警惕也好兴奋也好,只有情绪波动到达一定程度,小公子的眼睛才会变化颜色。
于是他就被因着兴奋而眼眸泛紫的小公子折腾了一个晚上。
有一说一,那不知道是什么能力的水墨着实磨人,变换形式不说,比指尖还让人难捱。
路寒迹颤颤巍巍地抱着他的小公子,经历了从惊讶挣扎到沉沦、再到低泣求饶的全过程。
那漂亮的紫色眼睛黯淡下来,她拨开他汗湿的发丝,亲了亲他氤氲在眼角没掉下来的泪珠。
“不闹你了,早些休息。”
“……嗯。”
次日的祝影神清气爽,路寒迹颤颤巍巍地扶着墙才勉强站起来。
“小心点。”那素白的指尖扶住她的手臂,暗沉如夜眼眸满是揶揄:“饲主大人还需要多多锻炼啊。”
“哪个能顶得住你这么个强度的折腾?”路寒迹干脆把自己大半个身体都挂在她身上,执起她的手仔细端详打量,嘴里满腹牢骚地碎碎念:
“那水墨凝成的玩意、哪里是普通人能承受的…还有你这指尖,虽说纤细,但耐不住它修长啊,再说了…”
“那么突然,你也不提前说一声,那我也好提前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