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御医查了足足三炷香,直到楚皇都开始不耐烦起来,这才小心地上前。
“禀皇上的话,四皇子和缙妃娘娘身体里只有燥火,是…是……行房太过导致,与药物无关。”
楚皇闻言,面色更怒。
“把瑨妃拖下去斩了!楚浩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去探望!”
好端端的一出家宴闹出这么个笑话,还被故人之女给全部瞧见了,就算是楚皇,心里面也觉得恼怒起来,更提不起心思让秦兮月嫁人的话,甩了甩袖子要走。
“父皇,先前说好的事情?”
楚嬴大声喊道。
楚皇脚下一顿,冷哼:“按照先前说的办。”
说罢,他就大步消失在了安宁殿内。
楚嬴扭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后,嘴角高高翘起:“皇后娘娘,不知您听清了没有,要是没有听清,我这便再给您转述一下?”
一个宫殿或许意味不了什么,但古今能够逼得让皇后让出权利象征宫殿的,又有几个。
“其实我也只是想给母妃换个好点的地方。”楚嬴依旧是端得副温顺无比的样子:“可谁曾想娘娘这般大方,居然许下这种诺言,我身为皇子,又怎么好拒绝呢?”
皇后呼吸滞住,随即长出一口气。
“我倒是小瞧你了。”
她缓缓下来两步,走到楚嬴的面前:“但你可知,你这种行为不过是更加招致皇上的厌恶,现在拿着的差事,可能就是你最后的差事了。”
“这就叫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楚嬴反倒是更笑:“皇后娘娘可知乙之砒霜吾之霜糖,皇后娘娘看重的东西,在其他人的眼中,兴许根本就不值一提呢?”
“只要皇后娘娘别忘记今日从椒房殿搬出就是。”
说罢,楚嬴又遥遥地看向那咬牙切齿的楚喆,笑得越发灿烂。
在这阴森森的宫殿里维持着这样的笑意,反倒是显得分外地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