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讽刺人家:圣人后裔,沽名钓誉,郡王之子,不学无术?”
“又或讽刺人家曲尼书院,育人无方,四大公子之一,徒有虚名?”
楚嬴一顿指桑骂槐的埋汰,将颜无忌气得脸都绿了,额头青筋疯狂抽动。
偏偏郝富贵还没意识到,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的事,殿下,奴婢真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
楚嬴佯装愤怒,大吼道:“难不成人家多年熏陶,都熏陶到狗肚子里去了?”
“明知道送这种东西,不符合自己的身份,还要这般作践自己,天下有这样损人又不利己的蠢货吗?”
“奴婢……奴婢不知道?”
郝富贵低着头,委屈得要死。
不明白自己只是说出实情,殿下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看来你还不服气。”
还在发飙的楚嬴,忽然抬手指着颜无忌,对胖子太监喝道:
“行,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问问颜公子,他到底有没有这么贱?”
“……”
郝富贵讷讷地不敢说话。
自己就提了一嘴贺礼档次太低,就被喷成狗。
要是再当众问颜无忌这个问题,还不死得更惨?
机智如他,才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绊倒两次,果断低头扮演沉默的羔羊。
瑟瑟发抖,弱小无助又可怜。
然而,他这副当局者迷的怂包模样,刚好和颜无忌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委实让人忍俊不禁。
“噗……哈哈哈……!”
也不知谁最先发出一声噗嗤,瞬间,整个三楼都哄堂大笑起来。
大厅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你们……殿下训斥杂家也就算了,连你们也来埋汰杂家吗?”
眼看崔肇等自己人也笑作一团,郝富贵一阵气抖冷,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
“嗨呀,郝公公,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却犯糊涂?”
小侍女米雅生性天真烂漫,也最不通人情世故,起身一把拉住他,另一只手指着颜无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