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嬴接连深吸几口气,才总算没有‘口吐芬芳’,挤出一丝笑容道:
“不说这个,难得你第一个开口,又是匠户出身,肯定比我们都清楚那些匠户的情况,不如就先由你来发言?”
“我?小人?”
王大锤吃了一惊,在楚嬴鼓励的眼下促狭地站起来,答非所问地道:“我叫王大锤,今年二十八,是个打铁匠……”
“打住,本宫是问你如何将人要回来,不是让你做自我介绍,明白?”楚嬴差点为之绝倒。
“可,可发言不都这样……”
王大锤不停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愈发头疼的模样,最后鼓足勇气道:
“殿下你是懂我的,我就是个打铁的,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箩筐,哪能想到……想到什么好办法?”
明白明白,看来九年义务教育任重而道远啊!
楚嬴轻叹口气,不过王大锤本就是他用来抛砖引玉的,有此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看向另一人,也是这里学历最高的知识分子:“苏立,苏先生,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苏立起身作揖,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殿下你是懂我的,我和吴狼不共戴天,让我想办法去求他,此事绝无可能,君子之节,纯若玉翠,玉石可以碎,气节不能丢!”
看来养马真是委屈你了,佛寺才是你最好的归宿,这么头铁,每天在庙里撞钟多好。
楚嬴一阵失望,正要看向下一个,郝富贵已经主动站起来:
“殿下你是懂我的,奴婢就是个颠勺的,问奴婢菜里放多少油盐酱醋可以,可要是问这个的话……”
不用说,也没戏。
崔肇紧接着起身,抱歉地笑笑:“殿下你是懂我的,卑职就是个当兵的粗人,打架在行,想办法确实不是卑职的专长。”
好吧,又一个指望不上的,这是要全军覆没的节奏啊。
眼看没一个可商量的,楚嬴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失望地摆摆手:“好吧,你等且去,本宫自己再来想想办法。”
话音刚落,却听到秋兰的细声提醒:“殿下,你还没问奴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