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祂们从不回应，放任我等在世间彼此仇杀，这就是我们鏖战至今的理由。”

呼雷压低声音。

“若是无血无泪、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垂听凡人的祈愿，那我们就要为自己的渴望而战。”

“你明白了吗，你和我之间的相似之处，远比你想得更多。”

“你是一头为战而生，为战而死的野兽！”

“……”

“……也许吧。”飞霄深吸了口气。

“所以，你为之而战的渴望是什么，呼雷？”

呼雷顿了顿，缓缓抬头。

“为了让天上的众星，成为步离人放牧的原野。”

“你呢？”

“为了终有一日，不再有人目睹[流星]落下。为了能多一个人活着，和我一起回到曜青。”

“唉。”呼雷不由叹息：

“宁可抗拒你本应成为的样子，从自由的狼沦落为受人豢养的狐，只为…多一个人？”

“那就如你所愿吧！”

呼雷放弃劝说，露出危险的目光。

“我会以你的恐惧和怀疑为养料，抓住你，吞下你！”

“我会取代你，成为[飞霄]！”

飞霄双手怀抱，坦言道：

“[我们如此相似，是为战而生，为战而死的怪物]……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呼雷。”

“所以，向天祈愿吧——尽管祂们从不回应。”

她缓缓掏出长刀，对准呼雷的头颅。

“愿[巡猎]的锋镝，贯穿怪物的心脏！”

“誓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我将践行此誓…直到生命最后一日。”

此时，整片幻境狂风大作，风云涌动。

那呼雷的虚影已然不在，化为与飞霄一模一样的人。

在它的身后，还有那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巨兽飞黄，为其掠阵。

“自我降生之日起，天空泣血，万物嚎哭！”

形似飞霄的身躯双手怀抱，露出狰狞的神色，叱咤风云。

“我曾统御群强，猎尽孱弱。”

“现在，我将以你的心兽为武器，以你的名字为猎物……飞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