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看着糙,做起事来倒是出人意料的细心。
他不急不缓地修剪每一支郁金香,插进花瓶里还会歪着脑袋仔细调整角度,勾指拨花的时候有种逗弄小姑娘的轻佻感。
窗外阳光细碎洒在屋内,有几缕落在靳灼霄头发上,发丝裹着亮,人好像都温柔缱绻了。
虞惜看了半天得出个结论,靳灼霄认真的时候确实比犯贱的时候看着顺眼,不说话人好像都帅了很多。
真神奇,他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张亦欢给虞惜卷的头发不是很规则的大卷,与之相反,略显凌乱的弧度看着很自然。
她给虞惜弄的一整套妆造都偏向原生态,给人一种随意又松弛的真实美。
两人做着最后的调整,靳灼霄捧着花瓶站起身道:“花插好了,你打算摆哪?”
张亦欢:“茶几上。”
靳灼霄低头看了看眼前杂乱的茶几,果断把花放到了靠墙的矮柜上:“你等把茶几收拾好,自己把花拿过来吧。”
“行,”张亦欢拨了拨虞惜额前的碎发,说,“好了,我得把这里收拾一下,确实太乱了。”
虞惜:“我帮你。”
厨房炒菜声很重,张亦弛大叫:“靳灼霄,过来端菜!”
靳灼霄懒声懒调地应着:“等我洗完手。”
虞惜有点好奇厨房的情况,帮张亦欢收拾好茶几,准备过去看看。
餐桌上已经放了三道菜,手艺好像也不比靳灼霄差,她站在门外往里面看了一眼,还真是张亦弛和梁陌在做。
虞惜觉得有点魔幻,他们的花边新闻听多了,突然接地气了还挺不适应。
靳灼霄:“你怎么过来了?”
虞惜:“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靳灼霄笑:“三个大男人呢,用不到你,去陪张亦欢玩吧。”
“……”虞惜抬眸看着靳灼霄,许久都没说话。
她从很小就替家里刷碗,长大一些就开始学做饭。
以前虞礼心疼她,会替她干,虞礼走后,再也没人这么照顾她了。
但虞惜发现,她跟靳灼霄在一起这么久,靳灼霄从没让她下过厨,他甚至没问过她会不会。
靳灼霄见虞惜一直盯着他看,问:“怎么了?”
虞惜摇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