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博正发愁,梁陌走过来控制住乔伊宁,说:“坐下别动。”
乔伊宁觉得声音耳熟,可她眼前模糊不清,仰着脑袋眯眼凑近,想看清是谁。
梁陌垂眸睨着乔伊宁,她的眼睛和鼻子哭得泛红,清透的琥珀瞳在氛围灯下流转着星河一般的光,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惹人心疼。
乔伊宁现在大脑很迟钝,盯着梁陌看了好一阵才认出来,呢喃道:“梁陌?我怎么又梦见你了。”
她声音很轻,但还是清晰落到了梁陌耳中。
梁陌镜片后的眼睛微眯,瞳色幽深如墨,匿着晦暗不清的复杂情绪。
片刻后,梁陌敛起眸子,默然把乔伊宁按回座位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熟人,这次乔伊宁没反抗,安安静静地坐了回去。
“终于不闹了。”方宇博长长松了一口气。
张亦弛看向梁陌,饶有兴致地问:“她怎么那么听你话?”
梁陌耷拉着眼睑:“我怎么知道。”
张亦弛笑:“她是不是跟梁韵寒一样,也怕你啊?”
梁陌眼睫翁动,沉默不语。
“哎,你别喝了。”方宇博说着又去夺乔伊宁手上的酒。
乔伊宁刚控制好的情绪,因为他的阻止又崩溃了,哭道:“你别管我。”
方宇博有点手足无措。
张亦弛:“没事,她心里不痛快就让她喝吧,疯完就舒服了。”
方宇博面露纠结:“可虞惜说不让她继续喝。”
“虞惜又不在,而且她这点酒量喝不了多少,”张亦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乔伊宁碰杯说,“来,我陪你喝。”
方宇博见状也不好再劝,任他们去了。
乔伊宁酒喝多了反而更安静,但还是在哭,相比发疯大闹,无声流泪似乎更让人觉得悲伤。
她缩着身子,坐在三个男人之间显得那么瘦小。
张亦弛:“看来她真挺喜欢李星辰。”
梁陌喝了一口酒,视线扫过乔伊宁挂泪的脸,许久才轻声说了一句:“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