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回身看她一眼:“吃醋了?”
虞惜耷拉着眼睑,淡声否认:“没有。”
靳灼霄托起虞惜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说:“你别因为别人生我的气,不开心就说出来,别憋着。”
“……”虞惜默然两秒道,“我没生气。”
靳灼霄松开她:“那你怎么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虞惜抿了抿唇开口:“你胳膊有没有事?”
靳灼霄略微怔愣,随即笑说:“原来是担心我,放心,教训他我还用不着使出全力。”
虞惜看着靳灼霄的笑容,莫名有些心酸,犹豫很久,她还是问:“靳灼霄,不能继续比赛你遗憾吗?”
或许虞惜不应该这么直白的揭靳灼霄伤疤,可她还是想多问一点。
虞惜觉得靳灼霄说得对,不开心应该找个人说一说,憋着并没有纾解作用。
她和靳灼霄说了虞礼的事,靳灼霄理应告诉她自己的事,这样才公平。
靳灼霄默然盯着虞惜,深邃的黑眸像坠星的晴夜,万籁俱寂却又格外温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虞惜:“真话。”
“真话是很难不遗憾,”靳灼霄声音徐缓道,“刚受伤那阵我很后悔,无数次回想如果没带病参赛该多好,那样就不会失去继续参赛的机会。”
虞惜很能理解靳灼霄这种心情,直到现在她还会幻想,如果当初虞礼没事该多好,可惜事实早已无力回转。
“不过现在已经看开了,我打拳是因为喜欢血液沸腾的感觉,只因为不能参加比赛就郁郁寡欢,好像本末倒置了。”
靳灼霄说:“遗憾是因为当时确实莽撞,以至于在身体上留下了永久的损伤,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尽兴地打拳了。”
虞惜皱眉:“现在还很严重吗?”
靳灼霄勾唇:“不严重,除了不能长期做肩部的剧烈运动,其他没有任何影响,你认识我这么久,不也没发现我肩有伤?”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要不是今天张亦弛主动透露,虞惜说不定永远都没机会知道这件事。
“不是说下雨天还会疼,你没想过再找医生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