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是不是?快上来!”
靳灼霄站在岸边,拧眉叫她。
“我一定要找到,你要是准备离开,就把手机放到岸边的长椅上吧。”
虞惜没时间考虑其他,固执地往水里走,她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满脑子只有镯子不能丢一个想法。
“……嗬。”
靳灼霄顶顶腮气笑了,这妞是真他妈犟,长得跟花一样,性格倒是跟牛差不多。
行啊,他倒要看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虞惜在湖里捞镯子,靳灼霄就屈膝搭起一条腿坐在湖边长椅上,抽烟看着她捞。
一支烟、两支烟、三支烟……
一个半小时过去,半盒烟渐消,她还没放弃。
人工湖面积大,但不算深,差不多到虞惜胯部。
虞惜的衣服和头发都因在水里游走湿透,造型十分狼狈,可那张清冷的脸倒是很抗打,出水芙蓉一般,越发清丽素净。
靳灼霄嘴里咬着最后一支烟,抱臂靠着椅背,黑眸盯着虞惜,情绪讳莫如深。
虞惜不知道自己捞了多久,只是腰弯得实在受不,只能稍稍停顿,站直身子。
明明只想短暂歇一歇,可稍稍停下,心里一股不明由来的情绪便涌了上来,像思念,又像委屈,化作热泪盈满眼眶。
哥哥,我好想你啊。
无人能回应,只有夜风吹到身上,冷的人发颤。
虞惜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向头顶的月亮,把眸中的泪忍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哥哥的镯子必须得找回来。
靳灼霄随着她抬头,只看见头顶一树玉兰花随风摇曳,坚韧又漂亮。
“……”
“啧。”
到底还是心软了。
“上来吧,”靳灼霄把烟夹在手上,站起身走到湖边,“我替你捞。”
虞惜这才发现他还没走,抬臂蹭了蹭脸颊问:“你怎么还在?”
靳灼霄表情复杂,默然片刻开口:“闲得没事,给你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