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相的意思倒像是和我打好关系,暂时没有提到要让我加入他们的事。”
更何况垣王在他们杨家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垣王的事还没有算清楚,就想拉拢我们吗?”杨观棋从来就是个宁折不屈的人,当初被如此陷害,险些连累整个家族,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原谅与此事有关的落王!
杨凡的态度却不像杨观棋如此坚决:“父亲,过刚易折的道理我们都是懂的,先徐徐图之,静观其变。”
“为父当然知道,”杨观棋点头,只是心里仍旧气不过,“凡儿,还是你更适合这官场,为父这性子,怕是迟早会被人踢出去。”
在杨观棋因为江南一事被贬斥之后便一直有些郁郁寡欢,同时也明白了自己不是做官的料子。
但是凡儿不一样,凡儿对于人情世故的往来比杨观棋要好上太多,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才能更加如鱼得水。
“为父老了,以后杨家的事,都要靠你了,凡儿。”杨观棋经过江南一事的打击,早就对官场没什么期待了,杨凡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改写当年带来的影响,日后定然也能够帮助杨家走向更好的未来。
“父亲,您别这样说,”杨凡忙道,“就算您不做官了,但是日后家里和族中的事务还是要您来做主的。”
就算杨凡现在凭借一己之力将杨氏一族从当年带来的浩劫之中解救了出来,但是毕竟年纪还轻,终究是不能服众。
“好了,你今夜也喝了许多酒,你母亲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醒酒汤,去喝了,早些歇息。”杨观棋摆摆手,没再说什么,就让杨凡下去休息了。
等杨凡走了,杨观棋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待了半宿,夫人吴氏来催了几回,才回了房。
“相爷,这工部侍郎如何?”
“比他爹可狡猾着,不过,是个识时务的,知道不能硬来,现在顺着我的话走,日后怎样,还要继续看。”
刚才的宴席上,徐仲石和杨凡推杯换盏了几个来回,两人都知道对方没有醉,却都各怀鬼胎地走了。
“那……工部侍郎可是要站在相爷这边?”徐仲石身边的朱调再次发问。
“现在还没有到这份上,再等等。”徐仲石心里有数,像他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只是看中杨凡的才华就会忽略了垣王当初做的那件蠢事?!
只是现在墨潏阳还在禁足期间,徐仲石也不好现在顶着皇上的压力跑去垣王府找墨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