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妍妍是本王的妻,难道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知晓的吗?
墨潏尘原是担心妍妍受伤取心头血一事暴露,不过妍妍既然敢让徐胜诊脉一定是有所预备的。
这下听徐胜一说,仿佛是别的事。
徐胜福了福身:“回落王殿下,三小姐身子赢弱是气血方虚所致,脉像虚浮无力,应有夜中梦多,夏日畏寒之症,此病恐怕由来已久,三小姐又自小身子软弱,这、……”
下面一片哗然。
尽管今日并没有外人在场,但是下人都在,不好说会不会传出去。
夏妍香脸色一白,说道:“徐太医,可莫要欺负门外汉。”
“微臣不敢。”
“你要明白,全京城都知晓,我师出月青医娥,是懂岐黄之术的,可不是三两句气血亏虚就能糊弄过去的。”夏妍香直直地盯着徐胜,口中的话尖锐又锋利。
“微臣惶恐,三小姐若不信,请张院正来了也是如此!”徐胜是真有些惶恐,本只想胡诌两句,谁知夏妍香身子骨真是如此?
“徐太医,不得再言!”墨潏尘迅速呵斥徐胜,又担忧地望向夏妍香,后者轻叩了两下茶杯,他却莫名宁静了下来。
夏妍香脸色发白,神色滞然,眼中似乎蓄起泪来。
夏品香心里头爽极了,不枉她多年前就一直在夏妍香的物件中动手脚,面上却一副担忧模样:“这,这可如何是好?徐太医,可有什么法子根治?”
“这……若要补,自然是有望用药补起来,不过二小姐身子骨弱应是娘胎里头带来的,怕没有十年八年的,难以补全。”
涂氏再也按耐不住,急切地道:“徐太医,您可确定?我怀妍儿时正是身强体壮,妍儿也是足月生的,当时也没有郎中或医娥说妍儿孕中不足的。”
“夫人,这样的事儿是常有的,有些病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不显,年纪越长,毛病自然就显现出来了。”徐胜再次解释道。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妍香身上,尽管夏妍香有所准备,但仍顶着有些压力,索性一股脑站起身,对夏品香匆匆行礼后离开:“多谢娘娘美意,妍香身子不适,先回屋了。”
“妹妹!”夏品香一副焦急担忧的模样,又瞧了瞧墨潏尘的脸色:“落王殿下莫见怪,妹妹一时听到这样的消息自是不能接受,不过谁人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这……日后可怎好再将妹妹嫁进落王府呢?”
墨潏尘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