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本来还在屋子外头,听夏榴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不过管家说的事着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老爷,右相夫人与表少爷来了。”
夏榴的心情顿时就破坏了,心里头也打起鼓来,心慌意乱地推开杨锦,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转:“是谁不长眼去报的信?!”
杨锦一听到沈氏和涂萧来了也有点慌,不过很快她就放下心来,她可没有沾手涂氏的事,也不用到前院正堂去见沈氏母子。
夏榴烦躁得很,直接对外头来人说:“去,直接告诉他们,就说我不在。”
“晚了,右相夫人已经到正堂坐着了,她、她说,您若是不在,那她就一直等着您回来,还、还说相爷马上也要来了,到时他们一家三口就留在咱们夏府用晚膳。”管家哪里没有拦过沈氏母子,奈何他们根本就拦不住啊!
夏榴烦躁地挠了挠头,知道躲着不是办法,干脆直接去正堂,顺便给外头的人留下了话:“去,把三小姐和夫人一起叫过来。”
“可、可是夫人不是还在跪祠堂吗?”
“让她出来!”夏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得下人都不敢再提醒什么。
到了正堂,涂萧也起了身给夏榴行礼:“外甥涂萧见过姑父。”
夏榴端着长辈的架子,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示意涂萧可以坐下,然后才揣着糊涂问沈氏:“不知嫂夫人光临寒舍有何吩咐?”
沈氏冷笑一声,她是出身将门,向来不喜什么面子上的来往,对夏榴的不满现于脸上:“尚书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来者皆是客,尚书大人把我们母子晾在正堂,我们既是您夫人的娘家,关系再亲也不能如此怠慢吧?连您夫人的面我们都没见着!”
夏榴尴尬了一瞬,整个大荣朝谁不知道右相夫人出身将门,本来自己的身世就已经算是显赫了,虽然娘家已经开始败落,但她自己嫁的也好,从来不给谁人下脸面,但是看不惯也是要仗义出手,从来不看谁的面子。
听到沈氏的一番夹枪带棒,夏榴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尴尬地道:“嫂夫人误会了,夫人只是这两日身子不适,是我让她好好休息,不必见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