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根本听不进去,吵吵着让沈博文出来。
事情越闹越大,不知道谁报警了,警察也来了,把我和马师傅带上了警车。
本以为得进派出所批评教育一番,没想到警察直接把我们送回家了,一个警察还进屋做了针灸,马师傅也真黑,照样收钱。
马师傅的行为让我很感动,能为我拼命,我无以为报,以后马师傅搞破鞋,我都替他,瞒着师娘。
从警察口中,我重新认识了马师傅,他可不是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的,年轻的时候也挺凶狠。
九十年代的时候,治安不好,流氓混混小团队也不少,菜刀队,斧头帮啥的层出不穷,警察看着都头疼。
那时候马师傅还年轻,骑着洋车子摆摊算卦,有小混混要抢马师傅的自行车。
马师傅连个媳妇都没有,自行车就是命根子,自然不肯。
两伙人就动起手了,马师傅以一敌八,拿着砖头子把八个人都给干倒了,有两个都得干骨折了。
事情也经官了,最后算正当防卫。
马师傅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只要心够狠,就没人敢欺负。
我要是早知道马师傅原来这么凶猛,我的小嘴得和抹了蜜一样甜。
本以为沈博学事算是结束了,可几天后,沈博学的父母又来了,本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人家还带了不少礼物,罐头、饼干、壮骨粉......
沈博学的父亲沈大力是个明白人,进屋先道歉,然后再骂儿子,整的马师傅还有点不好意思。
马师傅道:“那孩子说我两句也行,我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啥,他妈的上来就给许多一脖溜子。”
“哎呀,那逼孩子,是我上辈子作孽欠他的,没招了,前世冤家,今世父子。”
“拿这些东西干啥,有啥事你说。”
“哎,我爹,前两天病开始的,挺不舒坦,寻思让你过去给瞅瞅。”
“行,走。”
马师傅给我上了一课,人可以有脾气,但得有相应的能力,没能力光有脾气,那是傻逼。
沈大力是开四轮子的,专门在砖厂等活,听他说一天也不少挣,二三百块钱。
我和马师傅坐在四轮车的斗里,我觉得挺新奇。
我的梦想就是有个四轮子,尤其是那种需要摇把子启动的四轮子。
四轮子哐哐开了半个多小时,我屁股都干麻了,这才到地方。
现场情况比沈大力说得更严重,来了不少亲朋好友。
这他娘的哪是身体不舒坦,是他娘的等着老爷子咽气呢。
沈大力道:“我爹的身体一直挺好的,前几天突然倒了,寻思脑血栓呢,送医院检查了,啥事没有。”
“多大岁数了?”
“才六十二。”
“嗯,岁数不大。”
说着,马师傅开始给把脉,看表情有些不对劲。
“马师傅,咋样,我爹严重吗?”
严重吗?
这都等着咽气呢,还问严重吗?
许某人懵了。
马师傅咂吧嘴道:“没事,阳寿未尽,不是你想的那样,该散的都散了吧,人多气场乱。”
这时,我看到了人群中的沈博文,有马师傅撑腰,许某人的脊梁骨头一次这么硬。
“老头叫啥名呀?啥生辰?”
“沈墨轩,生辰我得看看身份证。”
话音刚落,沈墨轩的呼吸变得很急促,他瞪着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四周,表情和见到鬼一样。
马师傅立马掏出银针,这玩意还真好用,几针下去,沈墨轩竟然安静了,直接打呼噜。
待马师傅拔出银针,我吓了一跳,因为银针已经发黑。
中毒了?
马师傅也是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沈大力疑惑道:“咋?中毒了?去医院没检查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