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凡看了一眼蒋震，开口说道：“此行要去神度海，你和孙武如果能斩杀一头海中妖圣，或许就晋级有望了……”
“海中妖圣？”
听到苏小凡的话，蒋震顿时紧紧闭上了嘴巴。
妖圣和武王的之间的差距，甚至要比武王和武将之间的差距更大，成为妖圣，已然是可以掌控一方天地之力。
试想人力岂可胜天，在对方掌控天地之力的情况下，武王别说斩杀妖圣了，就算是想伤害到对方恐怕都是痴人说梦。
更不要说神度海更是海中妖圣的主场，在陆地上都很难应对妖圣的武王，到了神度海之中，岂不就是那些海兽的点心，别说斩杀了，能自保都算蒋震和孙武有本事。
“路给你们指明了，愿不愿意走，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苏小凡也没多说什么，他教导弟子向来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好在孙武这一脉比较争气，出了不少好苗子。
至于周雄那一脉的资质就要差了许多，周雄的父亲，也就是苏小凡的开山大弟子，早就化作黄土一钵，尸骨怕是都成为黄泥了。
周雄的资质虽然不错，晋级武王有望，但此生也就止步武王了，想要成为武圣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也是安稳的守在城池之中教导弟子，和出外行镖的差距所在，和孙武这些在刀口上行走的人相比，安逸的生活无疑也限制了武者的发展。
“咳咳，老祖……”
后面赶过来的周雄，见到苏小凡瞄了他一眼，居然让他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心里不由得有些发虚。
孙武师叔，即将要被老祖赶下神度海了，而他的历练任务恐怕也不会比赵长青斩杀妖王的容易。
想到老祖之前所说的吞天蟒妖王，周雄的腿肚子就有些打颤，那玩意可是要比黄金狮妖王难对付得多。
如果说赵长青对黄金狮妖王是九死一生，周雄感觉自己的历练任务就是十死无生，他实在是对自己获胜的信心不怎么大。
这倒不是周雄心中胆怯，实在是双方实力的对方差距过大，尤其是今天见到妖王领域的强大，更让周雄心中有些绝望。
“原本想让长青和你一起对方吞天蟒的，没想到他提前晋级了。”
苏小凡转脸看向了周雄，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周雄的心思他何尝看不出来，这是胆气泄掉了。
没有了武者那一往无前的胆气，周雄根本就不可能在生死之间突破的，他想成为武王的道路，几乎断绝了一半。
“老祖，是我没用。”
周雄垂下了脑袋，心中也在暗自悔恨。
周雄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接手青山武馆的，如果他也是一直在青山镖局历练，或许今日突破武王的人就将会是他。
“给你两个选择。”
苏小凡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一是去战斗中突破，不生则是，不过以你现在的心态，几乎是必死无疑。”
“老祖，那第二个选择呢？”
周雄眼中露出一丝希冀的神色，听老祖话中的意思，他似乎还有别的选择。
“你在武馆收徒教导弟子，出外和妖兽阴神厮杀的比较少，这事原本也不怪你。”
苏小凡想了一下，说道：“另外一枚狮果可以赐予你，但你的武者之路，也就止步于武王了，日后即使在有逆天宝物，也不可能将你的修为提升成为武圣。”
狮果是黄金狮群的圣果，虽然外形如一头小型的黄金狮子，但并不是说只对黄金狮族群有效果。
像是周雄这种距离武王境界只有一步之遥的武者，服用狮果也是有破关晋级功效的。
但正如苏小凡所说的那样，狮果能帮助周雄成为武王，但周雄的武者之路也就止步武王了，晋级武圣的希望完全断绝掉了。
“老祖，我……”
周雄此刻是心乱如麻，身为武者，成为最强大人，是所有武者心中的目标，所以这种抉择并不容易下。
“收下狮果吧，青山武馆还需要你延续下去。”
苏小凡摆了摆手，将装有狮果的盒子扔给了他，“不用不甘心，你比你父亲强得多了，至少还有选择的机会。”
苏小凡当年的那位大弟子，也就是周雄是父亲，可没有他这般运气，去世的时候也就是武将修为，距离武王境界还差的很远，苏小凡即使有天材地宝都帮不上他。
“嗯，周雄，借助外物突破的武王很多，你也不用介意什么的。”
沉浩东此时也开口说话了，对于晋级武王的艰辛，他甚至要比苏小凡了解的更多，知道的事情也更多一些。
现在四国之中的武王，自行突破的，不说完全没有，但真的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都是借助外物晋级的。
像是四国皇室镇守一方的武王，十个里面就有十个都是服用过天材地宝的，他们的武者之路不说完全断绝了，但成为武圣的希望却是极其渺茫。
这也是四国之地武王数量不少，但武圣却极为罕见的原因，只有像赵长青这样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晋级的，日后才有突破武圣的契机。
“老祖，我真没有突破到武圣的资质吗？”
周雄苦起了脸，看向了苏小凡，虽说他在习武之初，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武王，成为像孙师叔那般的强大并且受人敬仰的人物。
但随着修为的精进和年龄的增大，周雄心中的理想也在不断拔高着，似乎自己只要努力一把，武圣也是有希望的。
不过今天见到赵长青和那黄金狮妖王的战斗，周雄心里顿时明白了，别说武圣了，让他经历这种战斗，他十有八九会惨死在黄金狮妖王巨爪之下的。
“练武修心，资质并不是最重要的。”
苏小凡看着周雄，摇了摇头，说道：“身为武者，要有向死而生的勇气，你心中的那口气泄了，早点服用狮果成为武王，对你也是件好事。”
在苏小凡看来，场内还有营地的这些人，包括赵长军和皇室郡主在内，没有一人日后能自行突破到武王，因为他们的向武之心并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