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茹雪一是不敢看女生母亲的脸,二是想尽量拖延时间,心里希望母亲派来接她的车能快点到,不然她就真的要完蛋了。
大叔大妈听到谢茹雪不承认,都气愤拆穿道:
“她骗人!我刚就看了视频,还对比了一下,就是她害你女儿没错了。”
“我去!她这声音也一下子就变了个调,这是想装傻扮懵,死不承认呢。”
站在最前面班花的父亲,听到大家都那么确定,直接走到谢茹雪面前,伸手想把谢茹雪的手扯开确认。
谢茹雪听到脚步靠近的声音,当她感觉到手臂被人触碰,吓得不停低头挥舞着手,大喊着:
“啊啊啊!都说了我不是谢茹雪啦!流氓非礼人啊!一群人欺负大学生呀!”
女生父亲手上的动作一停,老实人的他第一次被人说是流氓,当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后面站着的女生母亲倒是开始确信前面不敢见人的人就是谢茹雪,她手指紧握,心中浓浓的恨意翻涌着。
但她没有被恨意冲昏头脑,她不会让人打谢茹雪,更不会弄死害死她女儿的人。
因为她知道喜欢法律的女儿肯定不希望他们因为这么一个烂人而坐牢或赔上性命,也知道人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这时,女生母亲想到昨天凌晨,她因为女儿的死也得了抑郁症而久久入不了眠。
之后一通陌生电话打来,她接通电话后和一旁的丈夫说明天有人会帮忙提高女儿死亡事件的热度并说有人教如何报复谢茹雪。
她虽然不知道这通电话会不会是骗人的,但也开心地睡了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好觉。
从回忆回到现实,女生母亲拉开前面的丈夫,垂眸眼神冰冷看向又用手臂挡着脸的谢茹雪。
然后,她呼出一口气,开始用女儿的口吻一字一句说道:
“谢茹雪,你做过的一切我都记得,但你还记得那个高高的楼层和那个蓝色玻璃窗户边吗?
你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还看着我笑,你还记得我当时的绝望表情吗?不记得的话,敢现在抬起头看看我吗?敢吗?”
蹲在地上的谢茹雪闭着眼睛,听觉感官被放大,她清晰听到以前听过的说话口味和声音。
这让她记起以前在全班人面前扯下班花的校裤后,就曾嘲讽过那娇滴滴的声音和那明晃晃勾引男人的说话口味。
而且她听着面前人话里的内容,就是她以前经常做噩梦的内容,场景和动作都完全符合。
她埋藏在心里的恐惧感被唤醒,一大片噩梦的痛苦记忆涌入她的大脑,让她惊恐得面色苍白,反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