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梵瓦尔的声音忽然将虞世俞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他也好奇白发男子从社死相机里面看到了什么，同时也着担心白发男子从社死相机里面看到了什么。

毕竟现在的伯利安·洛厄法实际上是姓虞的，而那个从‘奇迹’中诞生的相机很有可能有着看透外表直击本质的能力。

“就现在看到的样子，”白发男子摇了摇头，随后将手中的社死相机递给了梵瓦尔，并示意他自己试一试。

梵瓦尔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个社死相机。

就现在看到的样子？虞世俞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疑惑，疑惑白发男子看到之所以会看到那个画面是因为他的金手指屏蔽了相机的探查还是因为真的就只是看到了现在的画面……

而在看到梵瓦尔接过那个社死相机之后，他内心不由得的紧张了一瞬，不过这时，他注意到自己的记忆里面又多出了一张画面。

在画面里，探索部部长帕瓦·帕拉科尔坐在探索部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面，聚精会神的审阅着手中的文件……

这是梵瓦尔的记忆画面……虞世俞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时也注意到梵瓦尔举起了社死相机，将镜头对准了他，随着快门声响起，他的记忆里面又多出来了一幅画面。

探索部部长帕瓦·帕拉科尔依旧在画面里面，但没有出现在画面中央，只是露出了一个侧脸，不过画面里的探索部部长要比现在年轻很多，还只是一个女孩，她浅蓝色的眼睛甚至还有些湿润，而在画面中央的是一个只有着很多伤痕的似乎已经无法合拢的手，在那只手里，握着一个破损极其严重的怀表。

怀表里面用欧弗兰达刻着一行单词，但由于怀表损坏实在是太过严重的原因，只能看清一个单词，帕拉科尔。

虞世俞知道这是梵瓦尔最不愿回忆的画面，尽管并不能切身体会到梵瓦尔在回想起那一幅画面时的心情，但他也能猜到梵瓦尔在回想起这些画面的时候肯定不会好受。

他沉默了片刻，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他还是不能确定刚才白发男子什么也没有看到是因为他的金手指发力了还是他单纯的运气好。

只是梵瓦尔跟白发男子一样，脸上始终都没有什么表情，甚至面瘫程度比白发男子还要严重，现在的沉默完全不能确定是因为回想起了最不愿意想起的画面，还是因为被看到的画面给震惊到了。

正当他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又对他按下了两次快门，他也再次看到了那些画面，回过神后，他听到了梵瓦尔的声音。

“我能够看到的也只是他现在的样子……还是得沿着他们的足迹寻找才能找到原因。”

“或许是【奇迹】将他的过去淹没了，这就是死而复生的代价……”白发男子点了点头，对于为什么照不出伯利安的过往这件事给出了一个合理解释，然后在沉默了一会后又开口道，“说实话，这个代价并不对等。”

确实有点不对等，所以我才怀疑自己是不是某个高层次大佬留下来的复活后手……虞世俞也跟着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赞同，不过他又想到了复活者不得善终这个设定，又有些怀疑不得善终是不是也是‘代价’的一部分。

“这也是研究院的那些人一直执着于研究复活者的原因。”梵瓦尔点了点头，一边为伯利安这个失忆的人科普常识一边将手中的相机递给了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拿着相机走到了桌子后面，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画着各种奇异花纹像是羊皮纸的纸张，将羊皮纸在桌上摊平，他又将相机放在了羊皮纸的中央。

之后，他抬起了手指，开始在空中挥动，就像是在空中作画一般，而随着他的动作，羊皮纸上面的相机一点一点失去了轮廓，一点一点的失去了色彩。

直到整个单反相机都出现在了那张羊皮纸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