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司玖一直在画的井字格她也没看到。
但现在她看到了。
她站在这房间唯二的家具桌子前,环顾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司玖已经画完的散落一地的井字格。
温白芷看到这样的环境,一下子就知道了司玖现在的处境。
“齐晏桉他是不是在让你画这个井字格?还让你画这么多张?”
那些空白的纸张堆在那里都快有桌子那么高了。
司玖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他没有力气说话,也舍不得说话打破现在他抱着温白芷的动作。
温白芷想起当时自己还是闻白的时候确实带齐晏桉玩过井字格。
可她没想到这会成为齐晏桉折磨司玖的方法。
“还有这房间里怎么就这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那你晚上都是睡哪儿的?怪不得上次晚上我来看你的时候你都躺在地上,原来不是你故意躺在地上的,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躺着。”
温白芷越说越气,气的脸都红了:“齐晏桉他就是这么对你的吗?就算你是个阶下囚被关在牢房的时候也有个铺着茅草的榻可以躺躺的吧,太过分了!简直不是人!”
司玖不是轻易为自己叫苦的人。
但他还是为温白芷这样为他打抱不平而心头泛酸。
他不舍的从温白芷怀里起来:“白白,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齐晏桉如果想除了我,过去的三年里他早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这么做,但他一直都没有,说明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现在正值大成与赤度国剑拔弩张之际,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温白芷想到她能来这里看他的原因:“他好像今天确实在为赤度国的事烦躁不已,现在还在前朝没回来,所以我才能在皇后的帮助下,来偷偷的看你一眼。”
司玖了然:“皇后也是个可怜人,昨日在御花园的时候,她应该就是故意来帮你的。”
温白芷见司玖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她便能看到司玖的脸。
“子衿,你虽然说你身上的伤不要擦药,但是我想看看,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可以吗?”
司玖神色闪烁:“白白,我身上不好看的,这些伤你最好也别看,我怕吓着你。”
若是之前他身上受的伤他都愿意全部剖给温白芷看。
但今时今日不同。
他这次伤损过重,身上怕是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方才温白芷落在他颈间的泪还烫着。
他不想看到她的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