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凭着一个井字格,就让人承认温白芷是闻白,十分可笑。
“陛下,奴才实在不知道陛下希望奴才知道什么,但如果陛下是想问这个井字格的话,奴才可以告诉陛下,这个井字格是闻白当年画给奴才,和奴才一起玩过的,虽不知陛下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但奴才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他不需要将温白芷说出来,他甚至只需要将事情指向他就好了。
齐晏桉冷笑:“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齐晏桉心里其实是希望闻白还活着的。
哪怕是变成另一个人。
他也是希望有人可以告诉他,闻白还活着。
司玖这时将头抬了起来。
和今早一样,仰头对上了齐晏桉的视线。
“陛下,奴才知道的就是这些,陛下信与不信,奴才要说的都只是这些。”
齐晏桉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
司玖何时有过现在这般,竟然敢直视他了。
他怕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本不想直接把话说开,但司玖一直在与他装傻。
“司玖,你分明知道朕在说什么,这井字格只有闻白会画,上面的×也只有闻白会画,闻白当年分明只把这个玩法告诉了朕,她根本不可能也告诉你,
你是谁,你当年不过是侯府最不受宠的庶子而已,就连你和她的婚约都是因为她那会儿不想和朕一起,才会叫你捡了个便宜。你也配,就你也配!”
三年了。
齐晏桉之前一直不曾藏在心底的不满终于在此刻对着司玖说了出来。
他就是嫉妒司玖,就是觉得自己分明哪里都比司玖好,但闻白还是选择了司玖。
他有哪里比不过司玖的。
“陛下,”司玖眼神没有丝毫闪避,“这井字格如你所说,确实只有闻白会画,也确实是当年闻白教我画的,奴才没有理由骗陛下,闻白已经去世三年,陛下如今再纠结于当年的往事无法自拔,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跟陛下道歉。”
齐晏桉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掀起衣摆绕着司玖走了几圈,看着仍是无法平息的样子。
等绕到司玖身前的时候,他直接一脚踹中了司玖的心窝处。
司玖心口被踹的剧痛后往后一倒。
“你跟朕道歉?你有何资格跟朕道歉?就凭你?啊?”
齐晏桉说着还不解气,他看到司玖仰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又在他腹部踹了几脚。
司玖身子被他踹的蜷缩成一团。
他捂着自己的腹部,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一点痛呼。
“朕就和你说了,朕已经知道了温白芷是闻白,朕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