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问题她其实没有想过。
“刚开始他为了所谓大计,将我的父兄都发配边疆之后,削弱我们闻家的势力之后,我心里是怪他的。
我父兄在岭南感染瘴气后身亡,我对他的恨意达到了巅峰。可我又知道,恨有什么用呢。
或许你不知道,我曾用剑刺过齐晏桉的心口,但我没能再狠心将剑刺的再深一些。
因为那会儿我想到的都是我父兄从小对我的教导,忠君爱国爱民。
齐晏桉是个好皇上,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可我就是看不惯他。
可现在,子衿,不管你信不信,他在我心里只是个无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曾经的闻白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战死边疆之前孑然一身。
死后也只有当时的未婚夫司玖不远千里,跋涉赶到她身边,将她妥善安葬。
现在的温白芷同样的有爹就像没爹一样,温府在她眼里也只是陌路。
这样算下来,她仅剩的亲人,就只有司玖了。
司玖看到温白芷那么平淡的说起自己过去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你答应了齐晏桉,做他的皇后,甚至是不与我有婚约,那么他是不是就会放过你父兄。”
温白芷闻言轻蔑一笑:“子衿啊子衿,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我了解他吗?他能从冷宫里爬到现在的位置,你以为他的帝王权术会算不到后面的事吗。
不论我当年做不做他的皇后,他都会想办法削了我父兄的职,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我那会儿还天真的想着,发配就发配,至少还保有活命,而且远离京都这里的尔虞我诈也好,等我以后想办法了,要么去岭南陪他们终老,要么偷偷将他们接回来。
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她到今日还记得那日,齐晏桉将她喊到御书房的时候。
表情复杂又沉重的将写着她父兄身亡的折子递给她的时候。
“进宫不能佩戴刀剑,我那会儿气急攻心,直接抽出他放在那里的尚方宝剑,刺到了他心口的位置。
他倒也讲义气,护龙卫想将我逮捕归案的时候,他硬撑着不让他们碰我,还将我放了出去。”
司玖不知,那时竟还发生了这些。
“所以那之后,你就想要离开京都,去到边疆的吗。”他问。
温白芷道:“是啊,我既恨齐晏桉,又恨我下不了狠心真的杀了他,所以我不想待在京都了,我想走,走的越远越好。”
“所以你最后去到了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