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玖被她这个吃吐逗笑。

温白芷此刻还是有些感慨：“我记得我那会儿刚与百里老头认识的时候，还是我跟清杳一起去他茶楼听书，结果碰到几个纨绔故意刁难他，还砸场子，我实在看不过，出手帮了他，就那会儿，我就认识了他，后面也经常去听书，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起来。

那会儿清杳每次随我出门的时候，她那个老古董的爹就总担心我会带她学坏，把她拐跑，可清杳每次都会在她爹面前为我说好话，说我只是性情开放了些，但内心是个很细腻的人，她爹拗不过她，每次都只能让她跟我出去。”

这倒是温白芷少有的在司玖面前说起自己曾经作为闻白的事。

很多时候，她不说，司玖便会习惯的以为她是真的忘记闻白那时候的事了。

可他知道，温白芷的内里还是那个闻白。

那个敢爱敢恨，肆意洒脱的闻白。

“倒是很少听到你说云小姐。”司玖在一旁说道。

温白芷恍惚道：“是啊，我很少说到清杳，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之后该如何面对她，该用怎样的身份面对她。”

重生以来，温白芷所见到的三年前的旧人不过只有司玖而已。

当然，齐晏桉也见到了。

但是他不算人。

至少在她这里不算。

司玖之前就知道，温白芷处的最好的朋友就是云相家的独女。

--云清杳。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大可以用现在的身份重新认识她，当然，如果你和她说你是闻白的话，想必她会十分开心的，就像我一样。”

温白芷有些不自信：“我真的可以和她说我是闻白吗？”

司玖握住她的手：“当然，相信她心里也在等着闻白的回来，哪怕知道不可能，但心里还是会有这样的幻想的，真正在意的人离去了，留下的人也肯定不会好过的。”

这样的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

温白芷鲜少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

她想到那日茶楼里，她不止见到了百里问道，也见到了云清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