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已是恼怒的主治医师听到,田川丰可还处于治疗康复期呐!’
但他那眼中流露出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估计这护士可以去报工伤了。’
郑厦的目光,扫过护士那被上下夹在中间的膝盖骨,忍不住暗暗心惊。
然而——
面对着同样一个场景,有人可以当作笑话看;
有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司空匠,便是其中之一;
他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就处在门框一侧的他,伸直手臂、探出手掌,反手平推着那扇已卸去锁具、把手处露出好大一个缺口的门板。
一下、两下。
本应被司空匠一推而开的门板,却像是被什么力量牢牢限制住一般,纹丝不动。
这让对自己手艺和眼力颇为自信的司空匠,倍感奇怪;
他猫着腰,透过原本锁具位置的孔洞,向看护室内望去。
所能见识的狭窄视线内,一览无余,并没有找寻到,有什么正顶住门板的物件。
司空匠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
‘难道里边的病患,在研究什么少儿不宜的秘密,反锁还不放心,连门板顶上和脚下的插销还都给闩住了?’
就在此时,主治医师饱含情感色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主治医师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说道:
“司、空、匠……!!”
他这第二次的呼唤中,愤怒和不满的意味,让甄甜甜和郑厦不禁同时抽了抽脖颈,身子向后挪了半步;
如果身后不是狭窄的走廊墙壁,二人恐怕还要再挪动几大步。
司空匠从门板孔洞中收回视线,直腰挺身、转过头;
他正看到主治医师黑着一张脸,眼中冒着火地盯住自己。
司空匠作为全城数二、别人就不敢数一的锁匠行当扛把子的存在,什么样的空气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