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实验室负责人陈教授,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可以看到一位已经接受我们治疗的晚期帕金森症患者,他之前在医科大附属、华西都有过诊治,所以诸位当中有人应该对他还有印象。”
见陈教授已经能够引导这些位大夏医学界的大拿,顾青才放心的功成身退。
目前脑科学研究院应用神经技术实验室的脑机接口,能够对这部分展示的功能已经并不算少,除了能做到解码工作记忆、情感和运动集成,还可以通过特殊神经的反馈,进行自适应的调节和感官反馈,实现对大脑功能的稳定提升。
而对于这些教授在调研结束后,会不会问出那个“如果神经技术可以解码意识以及双向调节,是不是未来可能干预和改变人的自由意志?”经典问题。
顾青并不打算和他们争论下去。
毕竟这种创新神经技术在神经外科临床中应用,除了会带来这些问题之外,更重要的却是救死扶伤,给那些极度渴望健康、自由的人,一个美好的未来。
在这种情况下,谁要是敢阻挠技术落地,那这个人就会成为所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患者的死敌。
哪怕这个人是西方白左又或者是什么行业顶尖……
而这群由各大顶级医院教授组成的调研团队,在随后的日子里,从一开始的惊诧与不适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逐渐跟上脚步。
每天六点半就起床,七点半便开始在实验室的几位负责人轮流带领下,了解技术应用与开发情况,等到下午的时候,就开始一人一本医桉和简略的研究报告,比高三学子还要刻苦的研究学习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分。
随后就是到食堂草草解决晚餐,然后继续自愿加班学习。
而在这段时间,作为组建了大夏国内第一个多学科缺血性脑血管病治疗团队的风云人物和老前辈,李卫剑已经在交流中,知道了这个应用神经技术实验室负责人陈教授的身份。
陈清海,自己很多年以前的一位得意门生,只不过这个学生在进入某大医院,经历了一些龌蹉事情后,就变得悄无声息。
现在看来,这个学生的确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九州科技干的很不错。
而李卫剑也后知后觉,为什么前两年自己找这个学生,却没有取得联系的原因了。
九州科技钛坦星部门的这些上万亿投资项目成果,哪怕是说的共享,也不可能真的就白拿,极为严苛的保密工作肯定比自己的老部队还要严密。
但是随着调研的深入,哪怕李卫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觉悟,见过大风大浪的唯物主义战士,但还是在许多时候心有感慨。
“九州科技为什么能对这些实验项目如此上心?上万亿投资的项目成果,不仅是共享资料,还可以共享研发人员。
那些科学家、工程师团队,哪怕是专注在一个项目一个礼拜,都能创造出巨大的价值,但如此做的代价该多么巨大?
而且九州科技半导体部门居然还会为了一颗实验用的小芯片,去特别定制芯片价格,还有系统架构、算法的配合。”
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卫剑闭上眼睛一一细数着自己最近的所见所闻,只觉得九州科技完全不像是一个追求盈利的民营企业,更多的是像自己曾经所医治过的那些伟大工程战士们所在的单位。
那一位姓顾的年轻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掌握了普通发达郭嘉都没有的庞大资源。
上万名研究生、工程师、科学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万亿的项目资源,全都在这个年轻人的管理下,被合理安排,统筹兼顾。
这种人在军事领域,一般都是千百年难遇的帅才。
李卫剑的感慨,让他甚至催生出一种,在任务结束之后针对顾青写一份单独调查报告的冲动。
理所应当的是,除了他之外,此次官方组织的调研团队当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有这个想法。
更有甚者已经想找原单位辞职,加入到九州科技公司。
这种拥有海量资源的辅助,有求必应、人际交往简单的科研环境,很难不让人心动。
人在专心致志的沉浸在某些事情当中的时候,就会忽略时光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