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福岛。

陶伦，不，应该是顶着陶伦身体的赛亘看着残破无比的赐福岛，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曾经何时，赐福岛是那样的兴盛。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进入这个旧教的圣地的场景。

那时候，无数的巫师在这座城堡中穿梭，他们在这里学习，在这里实验，也在这里统治整个世界。所有的王国都需要向赐福岛纳贡，每一个国王都以能在赐福岛朝贡为最大的荣耀。

可现在……

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讽刺。

“也就是说，千年过后，我们失去了对世界的统治权？甚至被一个凡人国王追杀到损失殆尽？”

赛亘似哭似笑的说道，他似乎在质问妮微和莫高斯，又好似为眼前的一切感到悲愤。

妮微沉默了一会儿，才有点难堪的说道：“是的。巫师已经没落了，许多强大咒语都已经遗失，越来越多的巫师没有往日的荣耀，他们只是把法术当做谋生的工具而已。当乌瑟王对巫师宣战，我们就一败涂地了。”

魔法战争之所以以乌瑟王大获全胜收尾，自然有乌瑟王挑起战争规模够大的原因。无数的王国和领主都参与了进去，相比之下巫师数量太少了。但这并不是巫师们战败的全部原因，巫师自身的堕落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赛亘对妮微的回答并不感到稀奇。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团体会突然衰弱，原因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外部因素，自身的问题往往才是关键。

只是他依然无法接受，曾经高高在上的巫师到了如今居然成了过街老鼠的地步，要么只能像妮微这样，躲在深山秘境中缅怀曾经的辉煌，要么只能在肮脏破旧的污秽之地苟延残喘。

“这个时代真让我感到恶心！过错必须被纠正，巫师的时代一定会再次昌盛，这一切都将在我的手中被纠正！”

赛亘虽然身体依然虚弱，可身上气势却已经恢复了往昔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