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成,不能再和娘家提了,就这么算了吧,往后做事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陆长海这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却不好在何秀面前露出分毫,私下去找了秦月凤。
秦月凤给他一顿喷:就你那几张破画,拿街上去卖,撑死就一两银子!人家何家有人脉有铺子有路子,你有什么!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人家女婿的份上,你能拿得了那么些银子。老三,你怎么就那么目光短浅呢,亏你还读过那么多书,读书读傻了是不是!何家可没亏待你,你看看你穿的衣服,用的笔墨纸砚,家里用的炭,仓库里放的那些南北干货,不都是何家送来的,你心里没点数!
陆长海一下清醒了,心惊:自己险些又做了小人,往后还是要多听娘亲教诲才行。
大年初二,回娘家,何秀年礼带得足,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姐妹们,还都挺不服气的。
在她们的印象中,何秀嫁给一个小小的童生,连秀才都没考上,家里就几亩薄田,成亲时候连个像样的聘礼都没有。过年回娘家,估计也就拼凑着四样礼回来意思一下,走的时候说不定还要打秋风的。
却没想到何秀带回来的年礼,有些连她们都不曾见过。
便是最有见识的何家大嫂,有几样也是没见过的。
何秀大嫂葛氏是府城人,娘家远,初二便不曾回去。何家在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葛氏确实不理解何父为什么把女儿嫁给一个乡下的穷小子,她一心想撮合小姑子和她娘家那边的一个兄弟,提过几次,都被婆婆给拒了。
葛氏以为婆婆给小姑子挑了什么出挑的人物呢,结果没多久,就得知小姑子和一个穷书生定了亲。婚礼前还无意得知,婆婆给把自己一半的嫁妆给了小姑子当嫁妆!要知道,她一向视婆婆的嫁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小姑子前脚出门,葛氏后脚就气得眼冒金星,满嘴燎泡,腮帮子都肿起来了,黄连茶连着喝了好多天,才把火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