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嬉笑道：“好呢！老大，你那边的审讯结束啦？欧阳长川告诉你所有事情了吗？”

“嗯，为了他儿子，他应该是没有再隐瞒什么了。如果以后让我查出来，他有知道的却隐瞒没说，就算他已经死了，我还是会去找康纳。”顾锋说话间，瞥了一眼欧阳长川。

欧阳长川淡淡道：“顾锋，你不用吓唬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我几乎可以预测到，你也活不长了，但我不得不说，你是值得我欧阳长川敬重的人。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够让我信任，一个是我儿子，另一个就是你。”

顾锋眯眼道：“你儿子知道有你这个父亲？”

欧阳长川低沉道：“我若事成，自会与他相认。事成之前，我又岂敢让他知道我这个父亲的存在？”

顾锋点头道：“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可你想过没有，其实你现在对他的一切安排。都未必是他想要的。”

“也许，他就只想要一个慈祥的父亲，陪着他过普通的生活。”

欧阳长川低沉道：“普通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我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顾锋冷笑：“你确实不平凡，你是我见过的最凶残最没人性的人。刚才你说，我活不长了，你是觉得藏神殿的人，会向我出手，对吗？”

“这是必然的。”欧阳长川道，“你杀了北堂荆，他们本就有足够的理由向你出手。更何况，他们要的残图，如今就在你手里。”

顾锋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下一个派出来的人会是谁，会强到何种程度！”

“呵，他们会让你惊讶的。”欧阳长川笑道。

顾锋收起手机，淡淡道：“跟我出去吧。我想，你现在的处境，你也不想让自己多活一天。”

欧阳长川眼眸闪了闪，低沉道：“顾锋，我已这么坦诚，你可否给我一个痛快？若是我落到巴桑手里，恐怕又是一通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