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我们穿戴好专用设备开始登山,旦增根据他之前的记忆,带着我们朝着距离山顶不远处的一处爬去。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下午两点左右,山上的风力突然增大,吹的我们东倒西歪,到最后即使面对面说话几乎也听不见了。
旦增凑到我们近前大吼:“风太大了,这样我们根本上不去,不如先暂避风头,等风小了再行上山。”
现在的山风估计已经十三级朝上了,真要是强行上山还真有点勉强,我们三个凑到一起商议了一下,决定听从旦增的建议,先行下山再做计较。
可我们刚往山下撤退,山顶上黑色的螺旋状云彩突然发出阵阵的电光,而后便啪嗒啪嗒的下起了雨来。
没错,下的不是雪,而是雨,而且是腥臭无比的血雨。
这血雨的结冰温度比水稍微低上一些,所以才没有在下落的过程中变成雪花,但却不意味着,它落在地上后不会结冰。
我们刚下至半山腰,整个山便已经被血色的冰层所包裹,如果在远处看,它可能像一颗被糖皮包裹的糖葫芦,可对山上的我们来说,却给我们的移动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最先遭殃的是胖子,他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呲溜一声滑倒向着山下滑去。
我见此就想拉住他,但一着急也摔了个狗啃泥,风雪瑞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捞住,可在这滑冰场一般的地面之上,她也借不到多少力,被我带着快速向山下滑去。
虽然滑行的速度比不上自由落体,但随着速度的不断增大,就这么下去我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和风雪瑞对视一眼,快速掏出登山镐插入冰层减速,这招虽然有点用,但却还不能使我们停下来。
可屋漏偏逢连阴雨,我下滑的下方突然出现了一处凸起,那可能是块碎石,但现在被冻住立时变成了一个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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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经过它立时就被弹射了出去,而且我一个不慎,登山镐也脱了手。
风雪瑞见此赶紧来拉我,可我这速度加上体重,她哪里又拉的住,她手中的登山镐因为撑不住我们两个的体重应声而断,我带着她一起被摔到了十米多的高空。
我见此心里那个骂呀,卖给我们装备的老板当时牛皮吹的叮当响,说他这登山镐能承受上万斤的重量,现在一看原来是把我和胖子当成了冤大头,卖给我们的都是质量不过关的伪劣产品。
本来依照我们的身手双脚落地没准就能借力滑行下去,可我们现在脚下穿的是满是钢钉的登山靴,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想到此处我一把将风雪瑞揽入怀中,保证自己的身子先落地,毕竟我身子禁得住造,断上几根肋骨也没多大问题。
果然下一刻我的后背就落在了冰面之上,我闷哼了一声,就感觉五脏六腑皆震喉头发甜,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我刚松了一口气,又感觉天旋地转起来,原来我和风雪瑞落地后并没有停止,反而像个大风车朝山下滚了起来。
我赶紧将她的头护在怀中,防止山石冰面撞到她的后脑 。
就在我快被转晕之际,我突然感觉身下的地面似乎软和了很多,原来那血雨只是在山的上半截下,并未覆盖整个山峰,所以我身下从冰变成了雪。
我头昏脑胀的调整了一下方向,拆着中午挖出的平地滚去,那里还有我们未拆除的简易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