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听后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你们这这么热,要是在我们内蒙……,不行了二哥,我后背痒够不到,你给我挠挠”。
我一脸嫌弃的在他的后背胡乱的划拉一通,不过看胖子的样子却是极为的受用。
快到目的地时,杨队长拦住了我们俩。
胖子以为他又要给我们分配任务,连忙满脸堆笑道:“杨队,我俩车已经卸完了,热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全工地就这一块凉快的地方,我俩就歇十分钟,绝不多呆”。
胖子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兜中掏出香烟递给杨队长。
杨队将香烟点着抽了两口,没好气的说:“瞧你那样儿,我又不是朱扒皮,我拦着你们不是怕你俩偷懒,而是这棵树一会要刨掉,你俩换个地方呆吧。”
我听此不解的问:“不是说要留着当个景儿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杨队长叹了口气,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右脚撵了撵道:“大老板改主意了,要在这地方弄个超市,他奶奶的,以后中午连个乘凉的地怕是都不好找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树旁的挖掘机动了起来,抬起它的挠子就像树冠钩去。
树干虽然粗壮,但也架不住机器的砍砸,不多时树冠便被它去了个七七八八。
我拿胳膊肘顶了顶一旁的胖子:“我说胖子,你这恩人有难了,你不帮忙啊!”
胖子听此一咧嘴:“二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既然是上边的决定,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倒是你说树老成精,这树枝都快劈光了,咋不见它流血啊?”
我刚才只是跟他打趣,听他如此问,嘴里却是并未回答。
看着树杈枝叶不断落地,心中也不免感慨,这棵老槐树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怕是当年唐山大地震都挺了过来,今天却要毁于我等之手,不免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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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树冠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司机用挠头试探的推了推大树,似乎是想要直接将其推倒。
可连续是推了几次,挖掘机都翘起来了,也不见树干倾斜丝毫。
司机气愤的骂了句娘,要是按照他以前的经验,再粗的树经他这推上两推,搡它两搡,早就树基松动,拔地而起了,今天真是见鬼了。
而后他又转变思路,开始挖起树根来,准备将树下的土挖松,再推推试试。
挖掘机围着树下挖了几圈,但见树根盘根错节,十分难挖,随着树坑越来越深,一旁的胖子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叫道:“二哥,真让你说中了,这树还真会流血”。
我听他这么说,赶忙看去,果然最新挖上来的土是红的,与一般的红泥不同,这颜色太过鲜艳,真就如鲜血染过一般。
一旁的杨队却不这样想,他连忙喊停,心里想着怕是不是挖到管道了,若真是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他刚要上前查看,我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气冲冲的回头冲我喊道:“小武,你干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