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1992年,因为当年是猴年,又因为当时西游记正在热播,爷爷给我起名字的时候便想取齐天大圣中的圣字,叫武圣,听着多威武霸气。
可我祖爷爷叫武文圣,为了避嫌,只能将“圣”改为“胜”字,取名叫做武胜。
可能是当年风老先生选的阴宅真的有用,我武家这时在村中可谓是人丁兴旺,算上我父亲,爷爷竟生了十个孩子,而且全都是儿子。
为了要个丫头爷爷他甚至有了迁坟的冲动,可自己又不懂风水,想想只能作罢。
2011年我考上了唐山一所二本大学,其实我这人并不太聪明,能考上大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母亲。
母亲当时上学时小学还是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所以他高考的时候十六岁。
可第一次高考失利,我母亲觉的是因为自己知识学的不够扎实,便决定从高一开始复读。
可过了一年,高中改为了三年制,致使她再次高考时便十九岁了,即便是这样,我母亲连考四年,却还是名落孙山。
后来我舅舅说既然大学考不上,那便考个老师吧,当老师也不错。
由于当时考教师是考初中的知识,我母亲又去初中复读了两年,结果考试的时候勉强及格,与另一名考生并列最后一名。
但那名考生是县里领导的亲戚,结果可想而知,我母亲被刷了下来。
姥爷还想让我母亲再试试,可母亲却因多年的失利心灰意冷,加之此时的她已经24岁,实在是不想再上学了。
后来母亲嫁给了父亲,再后来又有了我,母亲便把当年的遗憾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每当我想辍学之时,她总会跟我讲起这些事情,讲起她远远的看见校园中人影绰绰时的落寞,以及睡梦中奔赴考场却总是忘带笔和准考证时的窘迫。
她总是说,哪怕是在梦中也总归是考不上的,这就是命吧。
刚踏入校园时,大学的自由感使我手足无措,早已习惯了高中的三点一线,课余的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刚开始的三个月还会看书学习,但三个月过后便迷失在这花花世界之中了。
住在我下铺的哥们叫张海军,这家伙来自内蒙古,他身高足有一米九多,体重不下250斤,站到起来身形跟铁塔相似,看到他我就知道为啥成吉思汗能横扫欧亚大陆,被欧洲人称为上帝之鞭了。
我与他倒是比较投缘,可能是因为酒的缘故。内
蒙人喝酒又快又急,张海军更是此中翘楚,一瓶500ml的牛二他只喝两口便能喝的干干净净,连脸都不带红的。
我虽然不能喝,但却不能堕了咱河北人的面子,也跟着他拿瓶子对吹,大多时候喝个不醒人事,但这一来二去我俩倒是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一年时间一晃而过,眼看就要放暑假了,张海军用脚蹬了蹬上铺的床板,开口问道:“二哥,这眼看就要放假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虽是家中独子,但住的离山东不远,又因为本身姓武,比较讨厌别人叫我大哥,毕竟武大的形象不太好,不符合本人气质。还是他的弟弟武松比较伟岸,所以他们一般都叫我二哥。
此时我正聚精会神的玩着游戏,被他这么一蹬顿时操作失误,电脑屏幕瞬时变灰,我一脸没好气的道:“胖子你找死啊,我这把晋级赛,输了你赔啊!”
因为早已相熟,我倒也没惯着他。
张海军笑骂道:“就你那水平,乖乖在白银待着不好吗,还想着带妹,不自量力啊!”
听他说到我的痛处,我差开话题说:“暑假我不打算回家了,准备找份零工做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