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洲果然有足够能量,在城内给刘刚安排了住宿。听他跟前台小姐说的意思,这位客人是某个单位的访客,吃饭和打尖费用,全部记在某某不知名的冤大头名下。
借用招待所的电话,刘刚给30公里之外的国营林场总场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位陌生人的声音,问找谁。
我找刘会记。
对方是个女的,很客气的告诉他说:
刘会记不在办公室上班了,你是咱们林场公干客人,还是她的朋友?
我是她弟弟。
对方这才明白,说你有什么话,我传达给她,你姐到集市上去了,你姐夫和部分领导到各个分场检查工作去了。
没有多久,刘刚下楼的时候,前台小姐告诉他,林场有个来电,请他复电。
大姐告诉他,上来吧,老娘不在,大姐的家就是你的家。
国营林场的冬天一如风景管理区的各个招待所,门可罗雀,鲜见游客和行人来访。大姐接到刘刚回来的电话,担心他一人在老家,如果大嫂不做饭的话,估计他连顿热饭都不能按时按点的吃上。
大姐见到刘刚的第一面,眼泪就不争气的流出来,不久之前她就是占卜师和预言家,老娘临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老幺,他还没有成家,你们几个哥哥姐姐代我完成任务吧。
刘刚不知道大姐有多伤心和郁闷,新来的领导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干群关系,把相关职位做了部分调整。
调整的结果是为:原办公室主任的姐夫,升职为常务副场长排名第一,而大姐不可以也不方便做财务工作了,分流到20公里之外的下属林管站做领导工作。
大哥有才有德,貌似升职了,实则为变相剥夺了部分权利。大姐不愿意和姐夫再度分居俩地,遂办理了停薪留职,自谋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