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迷瘴,毕竟也是被弘阳从小毒大的存在,悬壶坚信,夏沫一定有自保的手段。
夏沫走后,悬壶望着夏沫留下的高科技产品,一阵不屑乱扔,“垃圾。”
不屑归不屑,当悬壶的目光停留在那两坛美酒上时,才淡淡道:“五十年陈的桃花酿,算你小子有心了。”
一处荒山的土坡前,悬壶带着夏沫留下的两坛桃花酿,来此席地而坐。
只见悬壶打开一坛,倒在了地上,像是祭奠亡者,接着又打开另一坛,轻轻嗅了嗅,而后大口一饮。
酒过三饮,悬壶望着手里的酒坛,独白道:“欲饮桃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想必一口桃花酿,勾起了悬壶某段尘封的记忆。
是啊,今日的酒,还是当年的产物,但饮酒的人,却不似当年那般年少。
此时,悬壶提着酒坛,立于膝上,侧身痴痴的望着远方。
“看什么呢?”一道声音传来。
悬壶没有应声,也没有回头,来人循着悬壶的目光望去。
目之所及,是熟悉的荒草,挨着荒草的,是林,蹲在林后面的,是山,在山的肩膀上,是云,云的下方,是落日。
而落日的下方,正是夏沫将要南寻的蛊族,蛊族并不在南方,而是在东方国本土的西南。
只不过随着盘古大陆的形成,东方国除本土外,还有很多地域,去苗疆也就成了南下。
来人看了一会,淡问道:“这地,这林,这山,这落日,从来都是如此,有什么好看的你说?”
悬壶又咕嘟了一口,淡淡道:“云好看。”
“云好看?”来人不明所以,转瞬,明白过来,肯定道:“是的,云好看。”
悬壶,又咕嘟了两口,酒尽,悬壶又不甘的倒了倒空坛。
确定喝空后,才将空坛置于土坡前,画风一转道:“说吧,那小子绝对不知道我的身份。”
来人自知理亏,如实道:“南下是非多,总得给他寻点保命的手段。”
“所以,你就把我推了出来?”悬壶有些不悦,“甚至,还用这桃花酿当敲门砖?”
独孤长空不语,悬壶又质问道:“独孤长空,你不觉得这步子迈的太大了些?”
“那又如何?”独孤长空力争道:“趁我现在还没死,总要为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