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团黑雾袭来，当黑雾散去，一位身袭红衣的女子呈现在大家面前。

红衣女子望着夏沫，眼里满是疼爱，“小师弟，你可以叫我霓裳师姐。”

夏沫望了望红衣女子，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开口，霓裳见状，开口解释道：“师父问道之前，特意让师兄我们二人下山护你一程。

起初我们并不知道你就是我们的小师弟，师兄我们二人下山以后多番打听都毫无头绪，直至长空前辈找上了我们。

在长空前辈的安排下，师兄我们只好先隐匿起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调查出戾族的所在。”

夏沫貌似懂了几分，不过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对着独孤长空质问道：“病毒事件也是你安排的？”

“那是个意外。”

独孤长空惭愧道：“那并不是计划中的一环。”

“灭世道的据点，也是你让影子大人故意激我这么做的？”夏沫又问。

“是。”独孤长空肯定道。

“崔家的报复呢？”夏沫不满。

“病毒事件以后，影子就一直在暗中守护，不过却没想到……”

独孤长空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解释了，欲言又止。

此时，夏沫对眼前独孤长空已经感觉到深深的恐惧，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居然可以算人于千里之外。

夏沫指着崔家那些尸体，又问道：“崔家那些无辜的人呢？”

“勾结戾族，其罪当诛。”

独孤长空阴冷道：“崔家三代尚在，已是最大的仁慈。”

……

话已至此，夏沫只能默哀，替那些无辜的人默哀。

即便当初下令灭了夏家的国主已死，即便那位国主的后人被当今国主下令保护，但是，参与夏家灭门案的所有人，都得死。

不为其他，只为龙组现在的组长叫独孤长空，那是一个受过夏家巨大恩惠的存在。

或者说，没有夏沫的爷爷，就没有现在的独孤长空。

但是，夏沫就又真的是夏末吗？

……

夏沫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种为达目的，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的计谋。

此时，独孤长空冰冷道：“这个天下，本就是你的，成大事者，就得不拘小节。”

夏沫不语，他需要慢慢消化，独孤长空接着又道：“一个势力的崛起，就是要用无数的尸骨堆砌而成，夏家的仇人尚在，你又怎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