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沉默下来，李慕清说得没错，她就算让苏参生不如死又如何，她的意志在逐渐消散，作为巫族的后代，她自然是相信轮回转世那一套的。

继续留在苏参体内，她也逃不过魂飞魄散的命运，若是此时收手，她反而能就地飞升。

李慕清没有催促她，只是默默地撤掉了谢延扎在苏参身上的七根银针。

此时“女子”的魂魄处于半离体的状态，所以苏参也是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的眼中有了一丝神采，看到飘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虚影，苏参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努力地伸出了双臂。

“灵月，对不起……”

听到了苏参的声音，“女子”虚幻的身躯晃了晃，她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用恶狠狠的声音问道:“你，你不怕我？”

苏参目不转睛，坚定地说:“不怕！”

“女子”语气软了下来，又问道:“你不恨我？”

苏参摇了摇头，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不恨，是我自作自受。”

“女子”再度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才转过身来重新看向李慕清。

“我知道你能对付我这样的灵体，不过苏参体内被我下了蛊，你若能将其解掉，我就放过他。”

李慕清一听这条件，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倒是问起了苏参:“喂，你听到她说的话了吧？你是什么意见，想死还是想活？”

苏参目光完全没离开过“女子”，痴痴地说:“我不知道，我听灵月的。她让我死，我宁愿以死谢罪；她让我活，我就出家为僧，日夜为她诵经祈福。”

李慕清挠头，这皮球又踢回“女子”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