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那会儿你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娃,一眨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别在门外杵着了,进屋坐,这位是?”
罗英兰让出道叫陈阳进门,然后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雷保国。
“雷保国,跟我一起做生意的。”
陈阳没说这是自己的保镖,这年头还不兴这种东西,人家领导才配警卫员,他一个普通人还搞保镖,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好,小伙子,一起进屋喝茶吧。”
“老陈,你侄子来看你了,还在屋里假正经啥,快出来接人。”
罗英兰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这小子几年不见,连她都有一种看不透的意味,身上比起年轻人来,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我哪个侄子,这么大的谱儿,还得我亲自出来接?”
陈立齐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捻着刚从鼻梁上面取下来的老花镜就从堂屋走了出来。
看到陈阳的一瞬间,报纸都掉地上了。
“我滴个乖乖,阳子,你这小子咋来了,来还不提前打个招呼,快进屋快进屋。”
相比于大妈一开始的审视,大伯就无比热情了,他自个儿侄子,能不热情么。
陈阳还没说话就被大伯扯着进屋了,院子不大,里头也就两间屋,旁边两个耳房,两进的院子,但却是独门独户,不说别的,这房子留下来,未来绝对是价值几千万的。
按理来说,以陈阳大伯的级别,压根住不上这种独门独院的二进院子,这屋子其实是大妈家里留下来的,当然,也是借了大伯的由头,要不然,至少得分几户人家挤进来。
这年头就是这样的,住房都是公家安排分的,但家里有人身居要职,街道的人,也不一定就非得来挑刺,当然,如果真正分房子,哪怕是二进的院子,也不是陈立齐能够分的上的,级别不够。
京城随便一块地,掉块板砖下来,能砸倒一大片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