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西装老头看到他回去,脸上更是浮现出鄙夷的表情,再次发声:“看不懂吧?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喝茶不香吗?非要跑过来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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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霸东干咳了两声,笑道:“都看好了吧?谁来说说?”
格子西装老头瞥了一眼卢兆山,率先开口:“典型的唐三彩马!我刚才细瞧过底部陶料,胎土较为粗糙,不够细腻,符合唐中晚期陶器的特点,着色也符合,当为真品。”
听他这么说,立即有人出声符合:“金老慧眼,确实是真品无疑!”
也有人笑而不语,其中就包括卢兆山和陆铭原。
丁浮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在计算着,两股气流对应的历史阶段。
心中一动,冒出来一个词……老瓷新彩。
所谓“老瓷新彩”,属于老瓷新作中的一种,指的是在出土的古瓷器陶器胚胎上,进行涂彩。
按照卢兆山手札所述,这也是一种“造假”方式。
不过,丁浮并不清楚,一千多年前造的假,该怎么算。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温霸东开口:“有不同意见的吗?”
话音刚落,被他打上“倚老卖老,为老不尊”标签的金老,立即说:“大开门的唐三彩,真品无疑,还能有什么其他意见?”
“这可说不一定。”温霸东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金老脸色微微一沉,似乎对温霸东这么说有些不满:“如此,我便洗耳恭听了。”
看着金老转身返回坐席的姿态,丁浮的心里,增添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原本他没把自己当古玩圈子里的人,来到这里,也只是拂不过卢兆山的面子。
说真的,如果单纯是为了,卖淘来的三个物件,第一选择。肯定是城隍庙古玩市场的聚宝斋。
毕竟,在丁浮的心里,自己还欠着白宪伟六、七百万的人情。
来之前,他就告诫自己,多听,少说,能学到一点,就学一点,以免辜负卢兆山的善意。
却在这一刻,抑制不住,想要将刚刚触摸到一点皮毛的东西,抛出去。
淡淡地说了一句:“唐宪宗时期的坯胎,宋仁宗时期的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