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英服侍他们洗过脸，吃过饭，强娃子回到歇房屋倒床就睡。

秦红英坐在旁边，听着强娃子发出有节奏的呼噜声，看着他结实的胸脯随着鼾声上下起伏，噙在眼眶里的泪水掉在了强娃子的脸上。强娃子伸出熊掌般的大手，使劲地把秦红英掉在他脸上泪水擦了擦，又睡过去了，秦红英不忍心惊醒他，就悄悄地贴在他的身边躺下去。

强娃子在睡梦中，似乎觉得一个女人睡在他的怀中，他竭力地去想这个女人是谁。

他开始觉得她是李家山的一个寡妇，又好像是乌龙镇的一个妓女，再后来，又好像是秦红兵、又好像是马兰香，他记起了他睡过的所有女人，就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女人是秦红英。

强娃子累了，他不愿意去想了，可是，这个女人却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他不耐烦地使劲一推，把那个女人从自己的身边推走了。

突然他听到了秦红英的叫声，他努力地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皮，看见秦红英倒在了床前的地上，两只含着泪水的眼睛，异样地盯着他。

强娃子不知道是自己刚才在睡梦中把秦红英推下床的，他咕噜地责怪她：“你咋个睡在地上呢？”

秦红英的身子被摔痛了，她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怔怔地看着强娃子没有吭声。强娃子心疼她了，爱怜地对她说道：“天这么冷，你睡在地上干什么？快上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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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英如获圣旨一般，溜到床上，安静地躺在强娃子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强娃子突然来了兴趣，翻身扑在秦红英的身上。

俩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窗外渐渐地昏暗下来了，一片月色透过窗户纸泻在屋子的地上，秦红英依偎在他的怀中，脉脉含情地问他：“强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