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权无心留意眼前的景色,他领着狗儿直奔周柄文的住处。他们到了满城顺城街,远远地看见周柄文家的门口站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警察,依次盘查过往的行人,不用问,也晓得是周柄文出事了。
李德权带上狗儿离开那里,来到谢承治的家,看见大门紧闭,狗儿上去敲了好一阵,都不见有人出来开门。
李德权估计,可能是周柄文被抓了后,谢承治一家怕受牵连,带着全家人避难去了。
李德权和狗儿一时找不到营救周柄文的办法,只好怏怏地回到金溪坝。
李德权对谢传伟说起省城发生的事情后,担心谢传伟的安全,也劝他出去躲一躲。谢传伟却摇着头,胸有成竹地对他说:“周大哥被抓了,影响不到我,因为我在刘甫面前从来没有说起过我和周大哥的关系。我不跑,还没事,我一跑,还麻烦了。”
李德权想了想,觉得谢传伟说的也有道理,他却无比忧虑地向坐在太师椅上的谢传伟问道:“周柄文被抓了,你有办法营救他吗?”
“我和文嘉去走一趟!”谢传伟双手搭在手杖上,回答李德权:“我去找刘光汉先生,看看他能不能想点办法。”
谢传会伟救周柄文的心切,当天就和强娃子往省城赶。谢传伟腿脚不灵便,他和强娃子乘船到了南充,又改乘汽车。俩人紧走慢走,以最快的速度,仍然花了五天时间才赶到省城。
他俩见到刘光汉时,刘光汉难过地摇着头,对他们说道:“你们来迟了,你们来迟了!周柄文昨天已经被他们处死了!”
“你是堂堂的民政厅长,就没有想法救救他吗?”谢传伟听说自己尊敬的导师和兄长牺牲了,犹如五雷轰顶,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向刘光汉质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