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什么也顾了,她衔着强娃子那根又红、又肿、又臭的东西轻轻地吸吮了几口,口腔里就包了一大口污血。
红英吐掉一口,再吸吮一口,吐掉一口,再吸吮一口,渐渐的,红英吸吮在口中的血水变红了,又变淡了。
后来,她感到口腔里的血腥臭变成了尿骚臭,强娃子受伤的部位开始浸出一些尿液了。
红英又忍着恶臭,为强娃子吸吮了一阵。
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红英契而不舍的努力,强娃子终于可以“滴嗒、滴嗒”地慢慢滴尿了。
红英松了一口气,她吐出强娃子的那个部位,跑到旁边去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马兰香见了,连忙放下扶着的强娃子,抓起放在地上的酒囊,跑过去把酒囊递给红英,想让她漱漱口。
红英却朝她摆摆手说:“药酒不多了,他下次换药时,还要用。”
“红英,我该咋个感谢你才对呀?”马兰香拿着酒囊,看着红英难受的样子,动情地说。
“没什么,只要他的伤能快点好起来,我们当护士的人做啥都是应该的。”红英呕吐后,胃里好受了一些,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安慰着马兰香。
彭大宝在红英支走他和大家以后,晓得强娃子的伤势严重不能再走路了,就叫上几个游击队战士砍了一些木棒和葛藤,为强娃子扎了一副担架。
这时候,他看见红英和马兰香不在强娃子身边了,就和一个游击队战士扛着担架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强娃子抬到担架上,让他躺下来。
强娃子刚才从伤口里取出了子弹头,红英又为他吸吮出了污血和尿液,现在躺在担架里,一下子觉得轻松多了。
马兰香从红英身边走过来,爱怜地看着躺在担架里的强娃子。
此时此刻,马兰香百感交集,她既为强娃子刚才大义凛然不畏疼痛,自己用匕首取出子弹头的英雄气慨所感动;也深深被红英有胆有识无私奉献的高尚情操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