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柄文招呼芶万财坐定以后,对花蓉使了一个眼色,花蓉会意地从包袱里掏出两封大洋,递给周柄文。
周柄文接过大洋,拿出一封放在芶万财面前,说道:“‘在下’承蒙芶警长关照,些许敬意,还请笑纳。”
周柄文又把另一封交给他,说道:“剩下的这一封大洋,还烦请芶警长带回去,让你手下的兄弟们买几杯水酒喝。”
“这咋个要得!这咋个要得嘛!” 芶万财想的是今天趁机敲诈几个钱,没有想到周柄文出手更是大方,居然一下子又拿出了二十个大洋,一时间手脚无措起来。
周柄文却客气地对他说道:“‘在下’今后在镇上办差,还指望芶警长和你手下的兄弟们多多关照呢!”
“哪里!哪里!‘小的’还要靠先生关照才行呀!”芶万财受宠若惊地说。
谢承治坐旁边,抽着香烟,喷出一团团烟雾,鄙意地说道:“芶警长不是要检查吗?咋个还不动手呀?”
“岂敢!岂敢!”芶万财明晓得谢承治对他充满了鄙视,也故作不知地回答。
周柄文不失时机地问道:“芶警长,到了码头,准备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呢?”
“敢问先生准备到哪里去?”芶万财手中捏着沉甸甸的两封大洋,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把他们往马义高那里送了。
周柄文笑着对他说道:“‘在下’出发前,刘督军已经给田师长打过电话了,让我今晚去拜会田师长。我原来准备上了岸,先找家客栈安顿了家眷,立马就到司令部去。现在芶警长为了执行公务,如果要带我们去见马局长,我恐怕一来二去要耽误不少的时间,拜会田师长的事情只好改期了。”
“这咋个要得哟?先生拜会田师长本来就是公事,而且还是刘督军的亲自安排。如果因为见马局长,误了先生的大事,田师长怪罪下来,恐怕连马局长也吃罪不起呀!”芶万财还算仗义,拿人钱财,替人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