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周柄文对他解释说:“这把扇子本来就是她家的人送给我的,哪里有把他家送给我的东西,我再当礼物送回去的道理呀!”周柄文着急地解释说。
“他家哪个送你的?是他哥哥吗?”刘光汉问道。
“是谢传伟和谢承治到我家来的那一次,他们送给我的,上面的诗和字,都是谢传伟的杰作。你说,我能再把扇子送给谢家的人吗?”周柄文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说的还有些道理,扇子就暂时不用送了,你以后有了好东西,什么时候补给你妹妹都行。”
刘光汉做出很“大套”(大方的意思)的样子说:“不过,今天晚上的饭,就由你请了,你不能捡了一个妹妹,不出一点血呀”
“只要大家赏光,请吃饭算我的。”周柄文终于轻松地说。
“走哟!周先生请客吃饭啰!”刘光汉就象孩童似的叫着,从茶座上站了起来。
周柄文跟着刘光汉走出茶园,花蓉母女忙着张罗叫黄包车去了。
他瞅住这个空隙,埋怨起刘光汉,说道:“你今天是咋个呀!我又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没大没小过?你咋个突然想起了,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喊我哥哥嘛?”
“我不这样,你咋个能够如此轻意的就范呢?”刘光汉不打自招地说道。
“什么就范?”周柄文大惑不解地问刘光汉。
“我说你这人也真是!”刘光汉佯装气恼地责备他,说道:“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咋个一点也不懂事呢?你就当真没有想过,娶老婆的事?”
“什么?娶老婆?”周柄文惊奇地问:“我娶哪个做老婆?”
“呶!”刘光汉嘟着嘴唇,睨着眼睛,向着花蓉母女的背影,瞥过去,说道:“那一位咋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