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悯一时有些怔愣:这雪柏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可以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说出这样听起来既暧昧又嫌弃的话语来?关键她嫌弃便也罢了,她还偏偏说得好像与己无关!
她是怎么做到就连自己的事情都可以说得与己无关的?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雪柏宛如柔夷的十指已覆上了他的衣襟。
屋后小院的泡池上方有一个四面透风的顶棚,冬可挡雪,夏可遮阳。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寒雪的天气里,泡在温暖的泉水中,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舒坦,叫人甚至都不愿起身。
不一会儿,雪越下越大,也吹起了寒风。
雪柏本是在屋内等着冉悯的,见外面风雪大了起来,便拿着一件浴袍,开门走了出来。
她将浴袍放在池子旁边的竹椅上,又上前去放下挂在棚顶四面的纱帐,才说道:“先生注意身子,莫要受凉。”
说罢,雪柏便向屋内走去。不多时,又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托盘上是一个瓷壶,旁边还有一个茶杯。
雪柏将托盘放在冉悯身侧的鹅卵石池边上,又说道:“这是刚煮好的姜茶。先生不妨喝两杯驱寒,暖暖身子。”
冉悯点点头,说道:“谢谢。”
雪柏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随后,便起身向屋内走了去。
隔着一层薄纱和落雪再看身着白色衣裙的雪柏,只觉她即使性子清冷了些,却也美妙异常。这时又有一阵风吹过,撩动垂着的纱帐,仿佛也撩在他的心尖上。
待沐浴更衣之后,已是中午了。冉悯和雪柏按照原计划,前往银岚苑去和白梅以及雷雅晴汇合,一同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毕竟上山之前,他们也没预料到,这队伍会多出两人。而且很明显,他们会把雪松和雪柏二人带下山去。
冉悯走在前面,刚一开门,就不小心踢到一团肉乎乎的软东西。
他定睛一看,发现门前似乎睡着个什么小动物。
被踢到的小东西“嗷呜”叫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抖落了身上的积雪,冉悯这才看清,原来是桓盘在了门前睡觉。